在陸文許陪同下,張寅又去了一趟楊佳佳家,確認了楊佳佳臉上的死氣已經全部消失殆盡後,張寅給林在溪打了一個電話報了平安後,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寅哥兒,你不再約在溪妹妹出來咱三吃個火鍋擼個串啥的?”

張寅連忙搖手:“不了,不了,上次咱吃一半楊佳佳家就來事了,我可有陰影了。”

“嘿,你小子是怕我當電燈泡嘛?”

“也不是,我們現在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哦?”

張寅又變得嚴肅:“叫上你姐夫,我們去找趙柱貴。”

“還去找他?你沒聽見秦道長說這事情根本不是你能解決的?寅哥兒你真的要錢不要命了?”剛剛才親身經歷了鬥法的陸文許這下是真的有些怕了。

“是,秦道長是這麼說了。但秦道長並沒有建議我不要再去找趙柱貴。”

陸文許點燃了發動機,等待張寅繼續說下去。

“秦道長是說了讓我們不要自不量力去救趙柱貴,但也說了不要把他插手這件事透露給趙柱貴,不然我們那點微博的緣分就到此為止,也就是說他默許了或者說贊同我們再和趙柱貴私下接觸,但不要再讓自己涉身其中了。我現在去找趙柱貴,一是做事要有始有終,告訴他我們已經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去幫過他了,二是我解決不了這件事,把錢退給他,一分不能收。”

趙柱貴別墅外的保安看見陸文許的車沒有多問一句,直接就把兩人放了進去。鄭鴻鵠的車已經停在了趙柱貴房子外,他接到陸文許的電話後立即趕往了這裡。

陸文許停好車小心翼翼地跟在張寅後面。最近陸文許經歷了不少靈異的事情,也沾染了陰氣,他現在體質的敏感度雖不及張寅但已經比普通人敏感太多,趙柱貴別墅周圍的陰氣讓他也變得本能的小心。張寅並未察覺到陸文許的異樣,也沒有變得小心翼翼,趙柱貴家那濃厚的陰氣已經讓張寅感覺有些習以為常。

推開別墅的大門,仍舊是煙霧裊繞。

“張師父……您來了……”趙柱貴的聲音仍然嘶啞,陸文許打了一哆嗦,向前一步更靠近著張寅。

“嗯,我們來了。”

“來,小張快坐,”鄭鴻鵠向煙霧之中的張寅揮了揮手。

“姐夫……”

鄭鴻鵠看到陸文許有點吃驚:“你怎麼來了?”

張寅不想陸文許被責備,主動接過了話:“我請陸文許幫了些忙,就一起過來了。”

“哦,好。”鄭鴻鵠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悅,但立馬消失不見。

“張師父、小兄弟,請飲茶。”趙柱貴給兩人滿上了兩杯茶。

張寅大方坐了下來,端起了茶杯,茶水有些涼。趙柱貴蜷縮著,和之前相比似乎變得更加瘦小了,臉上的那僅存幾分人的氣息也完全不見。陸文許坐下後忐忑不安,和張寅第一次看見趙柱貴一樣,他也感覺趙柱貴根本不像人,和遇見的靈沒有不同。

“趙老闆,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把市區那四處地方的陣法給破除了,房間裡的兇靈也超度了,剩下的就只有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已經做了我能力範圍裡的所有努力了。”

“謝謝張大師!”趙柱貴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大師出馬果然立竿見影,我已經感覺到了身上的陰氣沒有再加重了。那請問張大師,我身上殘留的陰氣多久才能消失呢?我現在身子上還是重的很……”

趙柱貴身上的陰氣沒有再加重,張寅猜測這是正是因為破除了陣法。之前有推測,趙柱貴就像是陰氣蓄電池,而陣法就像是陰氣發電廠,把源源不斷的陰氣傳輸到趙柱貴這個容器之中。容器容不下陰氣之時,就是趙柱貴死亡之時。現在陣法被破除了,發電廠也就破除了,所以趙柱貴沒有在感覺到身上的陰氣加重。

但去除趙柱貴身子上殘留的陰氣?那陰氣可是不止數十人死後的怨氣匯聚而成,大師們都毫無辦法,更別說張寅了,想必這也是秦道長勸阻張寅不要再幫下去的原因了。

惡有惡報,這算是趙柱貴的報吧。

張寅搖了搖頭:“我說過了,我已經做了所有努力了。我能幫你的到此為止。之前你給的車馬辛苦費,我也會如數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