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果然和趙柱貴那背後的僧人脫不了關係!事情果然沒那麼簡單!

“僧人!什麼僧人!你給我說清楚!”張寅直接拿著金剛杵跑到了那團黑色怨靈前,作勢用杵刺破它。

“他……他許諾我……獻祭家中的妻兒……便可繼續飛華騰達……我也可以沒有家庭的束縛了……他怎麼還不來救我……”

“救你?我估計殺你一早就是他的計劃之內!什麼僧人,是不是在虎口上紋有蟾蜍的僧人?還是紋蛇的?”張寅繼續發問。

現在秦蘇沒有打斷張寅,只是漠然地看著張寅。出乎他的意料,這一系列事情的背後,比他還知道的複雜的多。

“不……不是……”

不是一夥人?張寅有些疑惑。

“是蠍子。”怨靈話音剛落,房間裡的陰氣突然厚重了一層,死死壓在了眾人身上。

不好!情況有變!危機感再度襲了上來。

“快回來!張寅!回我身邊!”秦蘇也立刻察覺到了危急,右手放下鈴鐺開始結印。

“哈哈哈……他來了……他來了!”黑色怨靈開始獰笑。

“不行,不對勁,不能拖了!你釘住它,我去了結他!”張寅沒有聽從秦蘇的指示,往回走了兩步,又向黑色怨靈走去。

“好!速去!我釘住它!”秦蘇也沒有拒絕。

張寅躍起直接用金剛杵刺向了怨靈的眉心。在刺中的一剎那,那黑色怨靈像玻璃一樣碎裂開,化為一塊塊小碎片隨後消逝不見。

在消滅了別墅男主人的怨靈後,張寅立刻跳回到了法壇前面和秦蘇會合。屋內的五隻靈已經全部被收服、消滅,但此時房間內的陰氣不僅沒有減弱,而且更加濃厚,向三人層層逼近。

莫名的恐懼席捲了張寅,他緊握著金剛杵問秦蘇:“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

“怎麼了?張寅突然緊張兮兮的,這不是解決了嗎?喝酒去了。”陸文許對二人的對話一頭霧水,他絲毫沒有察覺到房間內出現的異象。

在黑暗的包圍之下,法壇上的燭火變得微弱了起來,秦蘇拿起了鈴鐺繼續搖響起來,房間裡迴響著“叮噹”和秦蘇唸叨著咒語的聲音。

張寅對著四周席捲而來的陰氣束手無策,只能來回轉動著身體警戒著,把希望寄託於秦蘇。

秦蘇皺緊了眉頭,口中唸叨的咒語越來越快速,而他的髮絲上也已經開始流下汗珠。

這越來濃厚的陰氣也讓張寅感到了越發的熟悉,這確實是靈的氣息。

“糟了!”秦蘇的聲音虛弱地有些顫抖,“張寅,保護好我。”

秦蘇的話音剛落,房間的角落出現了幾個灰黑色的影子。

“陸公子,有髒東西靠近秦道長你就拿手上的符貼他。”

“好……我我知道。”角落的影子讓陸文許也明白了現在出了些問題。

角落的一個影子極快地向三人飄來,張寅確認了那果然是靈,介於灰色和黑色之間的靈,而且還充滿了惡意。張寅對準了飄來的靈刺去,那靈有預見性的一般直接從金剛杵前方逃了去,直撲秦蘇。

陸文許毫不猶豫,直接拿符對那靈直接貼了上去。符紙在觸碰到靈時,便自己燃了起來,隨之相應的是,那靈也痛苦地扭曲著,但沒有任何嚎叫的聲音。

雖然消滅了一隻靈,但是陸文許也許是因為後怕,反而還有些顫抖。張寅見狀用手拍了拍陸文許,他可不能亂,還需要幫忙,畢竟房間內還有兩隻靈。陸文許回頭給張寅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大礙,也對,這是張寅認識的陸文許。

房間裡仍舊只有秦蘇不斷吟唱和鈴鐺的聲音。直覺突然告訴張寅,秦蘇像是在和人開壇鬥法。這一系列事件不可能是巧合,趙柱貴的事情背後處處都是那五毒僧的影子。世界上沒有什麼巧合,有的只是精心的人為安排。

現在也不排除例外。

趙柱貴的局是五毒僧經過多年所佈下,雖不知其目的為何,但很明顯這四處房產均是其陣法至關重要的一環,最後一處不讓三人輕鬆破去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加以阻撓才是奇怪。

秦蘇不太清楚趙柱貴背後的這麼一大籃子爛事,所以在淨化在最後一處房產時沒有過多防備,不是他道行較淺或者說歷練不夠。

此時恍然大悟的張寅才覺得是自己的錯,自己沒有做足準備,也沒有給秦蘇提醒。

“秦道長,你現在是在和人鬥法嗎?”

秦蘇繃緊了神情,唸唸有詞的嘴根本騰不出空來回答張寅,但他仍是抽空點了點頭給張寅回應。

果然是有人在遠方和秦蘇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