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聽後低頭嘆了一口氣,神色間似乎有些哀傷:“引魂鈴可以給你們,但是婚約的事情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

於老頭看都不看我,而是從鼻子裡出來一聲冷哼:“老毛,你看看你現在的窩囊樣,連帶著你孫子也是窩囊廢一個。我孫女可是金貴的鳳凰命,怎麼可以跟他?”

我聽了於老頭的話感覺胸口憋了一口氣,想要反駁卻被爺爺制止了。

看著爺爺把那什麼引魂鈴給了於老頭之後,我想要阻止卻被爺爺一個眼神嚇得收回了手。

于德海一見到引魂鈴,眼神就直勾勾地盯著,連嘴角也不自覺上揚。

我見不得他那骨子得意的樣,雙手握緊了拳頭把臉一撇,心想總有一天我會把我們家的東西奪回來!

于德海接過鈴鐺仔細瞧了後,才大笑說到:“毛棟樑,算你識相!鳳傾啊,我們趕緊走吧,這裡我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哼!趕緊都給我滾得遠遠的吧!”我氣得在背後罵了一句。

于德海拿著鈴鐺很開心,而於鳳傾卻氣得衝到我面前甩了我兩巴掌。我揚起手掌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控制住了。

“鳳傾,別囉嗦,走了。”于德海慢悠悠拄著柺杖朝著遠處離開了。

“害,這都是命……都是命啊……”於家人走後,爺爺一整天都在喃喃自語。

這事之後,爺爺總是在家喝悶酒,連村裡人找他吃席也不上心了。我看不過眼,上前去勸說他:“爺爺你別難過了,我長大後一定想辦法把鈴鐺奪回來!”

他藉著醉意沉沉地看了看我,才慢慢開口講起了我們跟於家的恩怨。

那時我才從爺爺的話語中瞭解到,曾經我們毛於兩家還是世交,都是城裡有名的風水相師。關係好的時候兩家曾經指腹為婚,定下了後輩的娃娃親。

可是後來於老頭兒子與我爸兩人一起去解決一個事情的時候,定下了一個賭注,賭約就是我們毛家的引魂鈴。

“不用說我也知道我們家輸了嘛。”我想起那於老頭囂張的氣焰,氣就不打一處來。

“算輸了吧。也不知道是哪個雜碎攛掇你那缺心眼的爸跟人鬥法,結果他命沒了,你媽傷心跟著他走了。我們家也輸了鈴鐺。”

我氣得一拍桌子:“這還用說,鐵定是於家人設計陷害的,對了爺爺,那個引魂鈴有什麼作用啊?引出魂魄?”

爺爺瞥了我一眼,幽幽開口:“反正你也總吵鬧著說不想當道士,我告訴你也沒用啊……只可惜我那兒子連屍骨都找不到……”

我聽後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原本早上我跟爺爺就是為了我要不要當道士爭執起來了呢。

合著這老頭子在這裡下了套等我。

我又問他,我爸媽究竟怎麼死的,是跟於老頭說的慶山玩具廠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