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元老,朱羅城是我南霜重鎮,關係重大,一旦陷落,後果不堪設想啊。”又一名長老附和道。

“元老,我請求率領梵天禁衛騎出戰,定要將北霜來犯之敵盡數殲滅在朱羅城下。”一名銳氣十足的宗門長老高聲喝道。

一時間,偌大的宗門大殿嘈雜連連,眾多羅婆宗長老或是斥責北霜,或是請求出戰,或是怒吼連連,倒是熱鬧非凡。

在這眾多嘈雜的聲音之中,突有一人陰惻惻的道:“出兵朱羅城,那可沒有那個必要!”

此言一出,大殿內的眾多長老分分對他怒目而視,更有一人怒斥道:“班姆爾,你在放什麼屁?!朱羅城是我南霜重鎮,一旦有所閃失,誰能擔當的起這等大罪?你身為我羅婆宗長老,掌管羅婆宗重權,竟然說這等作亂之言,忤逆之語,其心甚是可誅!”

“就是!班姆爾,你在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難道是想要造反不成?”旁邊有好幾位長老附和著呵斥道。

這幾位長老平素裡本就和班姆爾不合,而班姆爾實力、智慧又極高,以前他們從來都找不到對付班姆爾的辦法,不過這一次卻是被他們抓住了班姆爾的破綻!

也不知道班姆爾到底是抽了什麼風,竟然在這種時候說出這樣的話,這一次一定要藉助這個機會,給這班姆爾一個狠的,就算幹不死他,也要弄得他大為失勢!

說著,這幾名長老便是一齊向主位之上的目犍連抱拳行禮:“元老,這班姆爾出言不遜,定是有所奸計,還請元老下令,嚴懲班姆爾,以正視聽,如此,才能嚴肅我羅婆宗上下!”

幾名長老一臉的義正言辭,滿面的大公無私,似乎懲處班姆爾只是為了羅婆宗,而與他們本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一樣。

然而面對這些長老的呵斥,班姆爾卻是冷笑一聲,然後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來,幾步走到大殿中央,對著主位上的目犍連躬身一禮,然後才說道:“元老,我嗨說不用支援朱羅城,自有我的用意。”

目犍連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班姆爾,平素你就數你的智慧最高,這次怕是又有什麼計謀了吧,說出來聽聽吧。”

聽目犍連這樣說,其他的那些長老頓時都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什麼。

開玩笑,連大元老目犍連都發話了,他們要是再繼續說什麼,那不就是打大元老的臉嗎?

班姆爾冷笑著瞥了那幾個長老一眼,然後才緩緩開口道:“元老,北霜起兵三十萬,甚至還動用了北霜王騎,這種軍勢的確強大,不過朱羅城有阿尼律元老親自鎮守,還有雄兵二十萬,而且從大離而來的冠軍侯也率領著三萬精銳進駐了朱羅城,據我所知,大離冠軍侯麾下的親兵,可也是一支超精銳級別的大軍。”

“冠軍侯……”聽到這幾個字,目犍連的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縮了些許,幾日之前,冠軍侯的文書可是非常強硬的發到了他們羅婆宗來了啊。

班姆爾卻是沒有注意到目犍連的些許異樣,而是繼續說道:大離冠軍侯麾下的親兵能夠匹敵北霜王騎,而我朱羅城也共有二十三萬大軍,又有阿尼律元老坐鎮,如此軍勢,據城而守的情況下,即便北霜有三十萬大軍,想要攻下朱羅城,沒有經年累月的連綿攻勢,只怕也是做不到的。”

聞言,元老目犍連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的確正如班姆爾所說,以朱羅城現在的軍勢,別說是據城而守了,就算是在平原和北霜大軍進行野戰,雙方誰勝誰負也猶未可知,畢竟阿尼律那可是整個南霜的第一統帥,在頂級軍隊不弱於敵軍的情況下,即便大軍數量遜色一些,勝負也是未知之數。

更何況掌握著這樣的力量在手上,阿尼律也沒有必要出城野戰,直接據城而守,以他的能力,好不誇張的說,北霜想要攻克朱羅城,可能性根本不大,即便真能攻克,那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班姆爾繼續說道:“因而此時的朱羅城,不說固若金湯,但也絕非旦夕之間就會陷落,我們也沒有必要急著派遣大軍前去支援。”

“班姆爾長老,即便一時之間朱羅城不會陷落,可我們越早派出援軍,就能越早的擊退北霜啊,甚至在咱們梵天禁衛騎和大離冠軍侯的配合之下,便是剿滅北霜王騎也不是沒有可能,為何不派援軍呢?”一名長老突然問道。

這長老只是單純的疑問,並不帶惡意,故而班姆爾也笑著解釋道:“因為這樣最多隻能擊退北霜大軍而已,無法獲得更大的戰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