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賽弦和艾德拉派出去的人就回來稟告了:“少主,艾德拉大人,據查,兩日前在御兵樓鬧事的那幾人,早在當天就離開了。”

賽弦面色登時就是變得極為難看。

如果說沒有今日這事,他們發現蘇景等人離開,那自然就是蘇景一行人懼了、怕了,所以連夜逃了,可現在,不知蘇景等人使了什麼手段,竟是令得宗門的強者親自前來責令他們御兵樓道歉,可蘇景等人卻已經不在沙瓦城了,那這無疑是蘇景等人對他們御兵樓的蔑視啊。

——我會讓你公開向我道歉,但我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浪費時間在這裡等你向我道歉。

這就是賽弦從這個訊息之中讀出來的資訊。

這一刻,賽弦的面色變得極為猙獰。

“使者大人,您看那幾人都已經離開了沙瓦城,那這個道歉......”終究還是艾德拉年紀更大一些,賠著笑向那金衣身影試探著說道。

“宗門只是讓你們公開道歉,至於他們在不在,有什麼區別嗎?對於你們御兵樓來說,無論他們再或不在,這個臉都丟定了。”金袍身影淡淡的說道,“所以.......”

“懂了,大人,我們懂了。”艾德拉沒有再讓金袍身影說下去,他也知道,這件事,他們御兵樓避不開了。“我們這就去道歉,這就去。”

正如金袍身影所說,蘇景一行人在與不在,御兵樓只要道歉,就一定會丟臉,區別在於一個是特別丟臉,一個是非常丟臉,僅此而已。

“行了,去公開道歉吧,事後,賽弦你與我一道,一同回宗!”金袍身影淡淡的一副袖袍,隨後便離開了這裡。

“少主,這宗門命令,違抗不得。”金袍身影離開之後,賽弦依舊是一臉的憤怒,艾德拉嘆了口氣,將他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那幾個人是什麼身份,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賽弦咬牙切齒的歇斯底里。

“少主,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問題,宗門的命令,我們需要立即執行啊!”艾德拉搖搖頭說道。

“執行!執行!執行!”賽弦咆哮一聲,一把甩開了艾德拉的手,轉身向御兵樓之外走去。

賽弦和艾德拉代表御兵樓向蘇景一行人致歉的事,當天便是震驚了整座沙瓦城,一些知道兩天前發生了什麼事的人,更是因此在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不少人都在猜測著蘇景一行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有人猜測,蘇景是來自大陸中央武朝的達官顯貴,有人猜測蘇景是來自隱於塵世的隱世宗門的嫡傳弟子,還有人猜測蘇景是羅婆宗某個頂層人物的私生子,種種猜測,不一而足。

而這件事,也成為了沙瓦城內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過這些事,對於賽弦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已經被金袍身影攜著趕往了羅婆宗,可以預見的是,回到羅婆宗之後,等待他的將會是近乎於地獄一般的磨練。

當然,若是他真的能夠承受住那磨練,便會有著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說是獲得新生也毫不過分,可若是承受不住,那麼從此以後,就會變成一個廢人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朱羅城內,經過這兩日的商議,朱羅城軍方和止戈軍之間,也算是徹底的敲定了以武會友的具體事項規則,大致的安排,也都是和之前許晚、謝玄給出的建議沒有太大的初入。

而以武會友的聯誼時間,也定在了本月的初十日,也就是兩天之後。

說來時間飛逝,再過幾日,蘇景就要年滿十七歲了。

想起三年前,蘇景還只是赤鐵石礦場中的一個弱小礦奴,三年之後的今天,他已是官封五品寧遠將軍,授爵冠軍侯,為長安公主駙馬,這之間的差距,實在是不可以道理計。

作為南霜的四大堅城之一,豬玀偶成的面積極為遼闊,極為雄偉,三十餘丈高的城牆,蔓延至肉眼難以企及的地方。

在朱羅城內外,到處都是南霜計程車卒,這些士卒各個氣息悠長,眼神凌厲,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頂尖正卒。

朱羅城中,有二十萬南霜大軍坐鎮,將整個城池都打造得如同鐵桶一般,這裡不僅是面對北霜的堅固防線,也是進攻北霜的強大橋頭堡!

過往的歲月裡,朱羅城中不知爆發過多少次激烈的戰鬥,每一次,都有著無數的生命永遠的倒在朱羅城那高大的城牆之下,這座悠久的城池,著實是見過了太多的血雨腥風,見過了太多的沙場征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