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們在動手之初和對方講明瞭,那些落敗在你們手中丟了面子的將校,心中就真的不會有一點的芥蒂嗎?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們心中沒有芥蒂,可是南霜大軍的頂層人物,心中就不會有芥蒂嗎?

還有婆羅宗的那些強者、天才,難道就不會因為此事而對你們產生仇視嗎?

許晚畢竟是從軍多年的老人了,三四十歲的年紀,天玄境中期的修為,令他在一些事情上比謝玄這些二十來歲的青年要看得深得多,只是這幾位都是止戈軍的爺,他雖然也是止戈軍的副將,但是......完全不怎麼能限制的住這幾位小爺啊!

“好啦好啦,老許,你不用想那麼多了,大不了之後我們哥幾個收斂一些也就是了。”看著許晚那被狗給日了一般的表情,謝玄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其實你擔心的這些,我們也不是沒有想過。”

謝玄這話一出,頓時便是令許晚神色變得詫異了起來。

看著對方面上的詫異之色,謝玄笑道:“咱們止戈軍雖說算是南霜請來的援軍,但畢竟咱們的將軍不在,這難免會讓南霜之人心生不滿,甚至最開始那天的第一次切磋,就是因此而產生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的確是需要給對方臉面,但更重要的,卻是不能墮了咱們止戈軍乃至咱們大離的威風。”

說道這裡,謝玄的面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我們三人接連應戰,其目的便是在於立威,讓這些南霜之人不敢小視我們止戈軍,雖說這樣的舉動可能會遭至南霜大軍高層的不樂,但卻是勢在必行。”

“若是能引得婆羅宗的天才、強者都出手,這威,便算是真正的立成了!”

“至於說這種事真正所帶來的影響,其實真要說開了,也算不得什麼太大的事,無傷大雅而已,等咱們的侯爺回來了,隨便和那薩卡力之類的強者交流一番,三兩句,便能都揭過去了。”

聽著謝玄這一番話,許晚真的是感覺自己的認知都被眼前這個年輕人重新整理了。

原來這小子看起來輕狂張揚,其實在心中已經有了完美的打算了啊。

該說不愧是長寧侯世子,自幼在長寧軍中磨練出來的嗎?這份心智。可已經是不能用所謂的年輕人少年人來概括了啊!

“謝小侯爺,服了,許某人這次可是對你服了!”許晚向謝玄深深拱手一禮,“既然你們已經思慮得這般周密了,那之後便隨意吧,不過我還是得囑咐你們一句,和南霜將校乃至有可能出手的羅婆宗強者交手,你們還是要......”

“給對方留點面子嘛!”謝玄三人異口同聲的接下去說道。

“你們這幾個傢伙。”許晚不禁笑罵一句,然後又繼續道,“好了,再說說其他的事吧,這些天大夥兒麾下計程車卒,訓練得如何了?”

聽到這話,謝玄登時就蔫了,原本的飛揚神采消失無蹤。

只聽得謝玄無奈的道:“不行,還是不行,終究是卡在頂級正卒到精銳的那一層壁障之前,始終無法突破,沒有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想要成功突破只怕是不行的了。”

“許將軍,止戈軍是咱們幾人一齊訓練的,都沒什麼問題,不過整體實力的進展,極為細微,想要沒有真正的大戰,要在超精銳這個層次上走的更遠,只怕也不容易。”林深和馬渾也都說道。

“是啊,精銳士卒,終究還是要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硬拼才能練出來啊,三天吧,再有三天,如果侯爺他們還沒來朱羅城,咱們就自己帶兵出征去練兵吧。”許晚想了想說道。

“可以!沒問題!”謝玄第一個贊同!

身為長寧侯世子,又可以說是長在長寧軍中的,沒有仗打,那哪裡是他謝玄能忍受的事情,這些日子不斷的和南霜將校切磋,除了要立威,不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實在是太手癢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