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成為天策府的一員之後,可是危險的很的嘞,你們這些年輕的小娃子,可要多加小心才好誒。”老婦人關切的對蘇景兩人道。

“多謝老人家提醒,我們會小心的。”蘇景二人對視一眼,隨後和那老婦人笑著閒聊了起來。

在和老婦人的聊天中,蘇景得知了老婦人是天策軍一名校尉的母親,只是四年前她的兒子,那名天策府校尉在一次戰鬥後再也沒能回來。

從那以後,每到天策府招納新兵的時候,老婦人都會走出天策府在這裡分給她的宅院府邸,關切的告誡著那些想要進入天策府的新人。

和老婦人聊了很久,蘇景和木子才離開這裡回到落腳的客棧。

“咦,蘇兄,你也住在這裡?”當兩人一同走向蘇景落腳的雲龍客棧時,木子有些驚奇的叫了聲。

“你也住在這裡?木子,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蘇景笑著道。

說來北都城南城區客棧有不少,大大小小的酒家更是有著數十家之多,兩人能夠湊巧在同一家客棧落腳,的確也是很有緣分。

“說不定回頭我們還能一同加入天策軍,成為一個隊伍裡的戰友了。”木子雙眼一彎,嘴角上翹,“晚上一起吃個飯怎麼樣?”

“正有此意!”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北都城北城,天策大營,天策府,晟王殿。

晟王殿為天策主殿,是整個天策府最高的權力機構核心所在。

能夠進入這天策主殿的,整個天策府八萬餘人中,也不過只有十來位而已,而現在,這晟王殿側廳內,便有著七個人。

五男二女。

側廳中擺放著一張長桌,七人之中,一名看上去三十歲出頭的中年人端坐在主位之上,其他六人中,四人坐於左首,兩人坐於右手。

主位上的中年人頭戴紫金冠,將一頭黑亮的長髮束起,身著黑中帶金的王袍,袍上繡有六條金龍,散發著極濃的上位者氣息。

中年人生的濃眉大眼,稜角分明的臉上透著剛毅之感,一股剛正凜然的氣質從他身上散發而出,虎目顧盼之間,更是帶著濃烈的霸意。

此人,便是這天策府地位最高之人,天策上將,當朝晟王李寂然!

掃了一眼桌前的其他六人,晟王看向坐在自己右手邊首位的大漢,沉聲道:“夏殤,兩個月前的那一戰,你破鋒營損失不小,三天後的新兵招募和接下來三個月的新兵訓練,就交給你了,到時候訓練出來的新兵,由你破鋒營優先補充。”

在晟王右手邊首位,坐著一個身材魁梧高大,豹頭環眼、燕頜虎鬚的彪形大漢,雖然坐在那裡,不比尋常人站著矮上多少,一股恍若洪水猛獸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好一條莽荒彪形漢。

破鋒斬夏殤,乃天策軍中第一刀道高手,其破鋒八斬的絕技,更是令不少頂級強者聞風喪膽,乃天策府麾下第一猛將!

在戰場上,夏殤更是身先士卒的一員猛士,以前且不論,單隻天策府成立的六七年來,死在夏殤手中的岐國大軍,便不下五萬人,其中玄通境、地玄境修玄者不計其數,甚至就連地玄境之上的天玄境強者,也有三位折在了他手中。

可聽完晟王李寂然這話,這位歷經血雨腥風都面色不改的天策第一猛將不由神情一垮,滿臉委屈不甘的道:“王爺,咱倆能不能打個商量,不要讓我去帶那些新兵蛋、子,我只想去戰場上廝殺啊王爺。”

說著,夏殤那胡蘿蔔粗的手指往旁邊一指,指著自己身旁的那名身著銀色戰甲、英姿颯爽的女將一臉希冀的道:“至於那新兵訓練,還是讓飄渺去吧,去年就是她帶的新兵,訓練得可好了。”

那女將頓時美眸一橫,狹長的眸子中射出兩道冷光,紅唇輕啟,清冷的聲音似冰泉流出:“夏大腦袋,你是不是想和本將軍練練?嗯?”

“練練就練練,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哼!”夏殤毫不退讓的一眼橫了回去,瞪什麼瞪,顯你眼睛大咩?我的眼睛也不小!哼!

“好了!”主位上的晟王開口了,手指輕輕的在桌面上敲了兩下,“這件事就這樣定了,夏殤,今年的新兵交給你了,三個月後,我要看到最少有一萬名合格的正卒。”

“是。”夏殤一臉不爽的低下頭,甕聲甕氣的應道,像只鬥敗的公雞。

整個天策軍,他敢和任何人叫板,可唯獨不敢對王爺有絲毫的違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