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如今在岐國庸關之北,一大片岐國國土都已經被岐國放棄,準備將之作為戰場,而信安君麾下六十萬大軍則是已經陳兵關下,隨時都有攻城的可能。

庸關雖說是天下有數的雄關,但是其南面和北面的防禦力卻完全是兩個級別,畢竟南面面對的是超級大敵大離國,而北面則是本土。

因而面對信安君花燮的這六十萬大軍,即便是晟王也是有著相當的壓力,在得知軍情的瞬間,便趕往了庸關。

晟王和信安君心中都極為清楚,無論是對於大離還是對於岐國來說,這一戰都是極為重要的。

若是這一戰岐國勝了,那沒的說,將大離打出國土,收復庸關,甚至還有可能借勢反捲,奪回七年前失落的土地,若是兵鋒再盛一些,便是拿下斷魂峽乃至寇關北都城,也不是沒有可能。

若是大離勝了,那麼可以說是徹底的在庸關站穩了,三個月之內,岐國絕對無法再組織起一場如此龐大規模的進攻,而他們也能夠好好的修築庸關北部的防線,徹底將庸關變成自己的疆土。

到了那種程度,岐國南方那廣闊的土地都將淪為大離掌中肥肉,那接近十分之一的國土,都將徹底的暴露在大離冰封之下,岐國國運被削弱十分之一那都不是說笑的。

相比於大離敗了大不了就退出庸關,固守後方的九大雄關或者固守斷魂峽,還有著相當的後路可以守,對於岐國來說,這一戰他們只能勝,不能敗,敗了,就等著被釘上恥辱柱吧!

“信安君,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攻打庸關,若是再不將那些離人趕出去,你知道我們會遭受什麼嗎?”

庸關北面的岐國大營之中,中軍主帳內,一名身著黑衣黑袍,身上散發著暗黑氣息的中年人面色沉凝的看著主位上的信安君道。

相比於武陽君蒙武、長陵君凌英那等英氣勃發的形象,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統領一軍的頂級統帥,信安君花燮的氣質......怎麼說呢,總有一種小流氓的感覺,看上去不是那麼嚴肅,也不是那麼威嚴。

就比如現在,花燮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坐在主帳之中,身上全無半分身為統帥的威嚴,與這威嚴的中軍大帳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然而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這位乃是整個岐國最頂級的大軍統帥之一,是足以與岐國武陽君蒙武,大離晟王李寂然媲美的存在。

至於長陵君凌英,咳咳,失了庸關的他已經被岐王一怒之下剝了爵位,貶成了庶人,整個已經被岐國高層釘在了恥辱柱上,所謂三君之一的長陵君,現在的岐國已經完全沒有這種叫法了......

甚至不止是在岐國,就算是在大離乃至在周邊的一些小國之中,也沒有人認為凌英有資格和武陽君、信安君齊名並列了,至於他以前的彪悍戰績,也都被“失庸關”這一恥辱性的履歷覆蓋得嚴嚴實實了。

該說有些時候,一次失敗,就足以抹消掉過往所有的成功嘛。

不過也不怪岐國之人因為這件事將凌英釘上恥辱柱,畢竟想一想,人家武安君在庸關鎮守了七年之久,都未曾被大離攻克,甚至期間還曾險些成功收復失地,雖說最後還是失敗。

可是你凌英是個什麼鬼,過往雖然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結果這才剛一從武陽君手上接過庸關的防線,前後還不到半個月就被人攻克了,這真的是人乾的事?

就你這樣的也有臉和人家武陽君並列為三君之一?

沒得洗了,恥辱柱在哪?趕緊把這傢伙釘上去!呸!

再來說信安君花燮,這傢伙的崛起,那完全就是一個傳奇。

而且他身上的那種小流氓的氣質也不是他裝出來的,事實上,今年才三十五歲的他,在十年前的主職業就是小流氓、小混混!

十年前岐國的丞相肖文終在一次外出的時候遇到了還是小混混的花燮,看出了此人的不凡,然後將之帶回了岐都引薦給岐王。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小流氓逆襲,成為軍團上將,率領麾下大軍東征西討,十年之間為岐國打下了大量的版圖,最後受封為信安君。

不過雖然在這十年之內成長為了一名頂級的統帥,更是手握數十萬雄兵,可是花燮身上的那種小流氓的氣質卻是全然沒有斂去絲毫,甚至平日裡,這傢伙直接就是一副小流氓的做派。

此時在聽到帳中這黑衣黑袍黑髮身上散發著暗黑氣息的中年人的沉聲問題之後,花燮隨意的坐起身來,淡淡的道:“不急,還沒到時候呢,等時候到了,自然就該進攻了。”

“什麼時候才算是時候到了?信安君,我們已經在這裡駐紮了三天了,到底什麼時候你才準備攻城啊!?”黑袍中年人沉聲問道。

他並非是岐國朝廷的人,而是岐國江湖勢力之中位處於岐國南部靈山的天魔宗宗主。

相比於岐國朝廷來說,山門位於岐國南部靈山的天魔宗,有著更強烈的慾望要將大離的軍隊從庸關打出去,不然的話,一旦大離大軍壓境,他們天魔宗上下近十萬人,除了叛國之外,就只有殉國了。

可無論是叛國還是殉國,這都是不天魔宗主想看到的結局啊。

因而在得知信安君花燮親自領軍來收復庸關的時候,天魔宗主就帶著整個宗門所有實力在天玄境之上的長老和超過五成的地玄境巔峰級別的中堅力量前來,主動要加入信安君麾下大軍,說是要為大離收復故土盡一點綿薄之力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