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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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吩咐家丁們動手,大家一鬨而散,砸的砸,打的打。邢濤亦不是吃素的,帶了幫打手加入戰局,奈何薛府家丁們都像敢死隊的一力向前,金兵部沒有留太多防衛幫眾,一時之間邢濤和打手們落在下風。
“給我去調人,我們金兵部沒有做這些事,示弱反而給人口實。能調多少來多少,去我禮戶部調人來。”季遠凝迅速判斷形勢,逃避退讓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許是季遠凝的話起了作用,他有條不紊安排調人。既給薛宅家丁們起了恐嚇作用,也對自己幫眾撐腰,邢濤明顯覺得手下人精神一振,逼退了薛家家丁。
“請薛老爺你罷手。”季遠凝見薛老爺等人處於下風,不想逼他太甚,也是言和的時機。
果然薛老爺一擺手,停了攻擊,恨恨而走。
薛府人離開,季遠凝反皺起眉頭,他對邢濤道:“薛老爺一定會告到閔舵主那裡。以舵主和薛家的關係,只怕又是一場硬仗。我們需要現在就著手查這個案子。”
“唉,每件事情都咄咄逼人。”邢濤道,“這件事著實不容易。我們見不到薛小姐,不知道害她人的模樣,這從何查起?”
“先內部自查,金兵部和我的禮戶部每個人都要查到。”季遠凝道,“剛剛薛老爺無意中透露了時間地點,你我分頭查。”
“好,聽你的。”邢濤心服道,“我馬上親自去做。”
“還有件事情麻煩邢大哥你,否則夜長夢多。”季遠凝依舊神思凝重,走下來輕聲對他道。
“什麼事?”邢濤亦輕聲問道。
“林寧。”季遠凝走過來附耳只對他說了這兩個字。
季遠凝打算搶回林寧,他已經先讓鄭管家在季園準備。
這次東西苑都不能住,能住的只有季園靠近祠堂偏遠的雜物間,因為祠堂在旁,還單有廚房廁所等,另外除了幾個灑掃的,沒有任何人會踏足這一塊。
鄭管家藉著為季先生籌備婚禮的名義,說是清理雜物間,反而佈置歸置,床桌櫃一應俱全,硬生生布置出一間臥房,更把灑掃的換成自己的心腹。
鄭管家聽林寧沒死,反而回季園居住,心中欣喜。他知輕識重,悶在心裡不敢妄言,更求萬事妥帖,不得怠慢。
只是,如何從玉溪庵中弄出林寧呢?首先必須讓她自己能出庵門才行。
說來也巧,似乎冥冥中自有安排。
林寧跟隨惠淨師父修行,她靜坐禪修、跟著上早晚課、經行和抄頌經,甚至一些力所能及的勞作,心境已經和之前大不同。
她對人生亦看開許多,不再設目標,只求順其自然、萬法由心。這些天她的藥石亦開始慢慢斷掉。
惠淨師父喚來林寧道,你不屬於這裡,總要出去面對世事,不能躲在庵裡不沾染世塵,從現在開始可以慢慢出庵門經行。
還有一句話送你,紅塵俗世才是真正的修行之所。置之死地而後生,投之亡地而後存,才是真勇敢、真般若。
於是由傅石陪著她,在庵門不遠處經行。經行一法,在《雜阿含經》中,佛陀對目揵連提及:“目揵連!若此比丘,晝則經行、若坐,以不障礙法自淨其心;初夜若坐、經行,以不障礙法自淨其心;於中夜時,出房外洗足,還入房右脅而臥,足足相累,繫念明相,正念、正知,作起思惟;於後夜時,徐覺、徐起,若坐亦經行,以不障礙法自淨其心。目揵連!是名比丘殷勤精進。”故而是精進修行增強身心的妙法。
林寧感覺越發好些。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梭動。季遠凝決心接回林寧的下午,是個暖和的冬日耀陽,傅石陪著林寧經行,在她身後不遠處默默跟隨。
邢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出草叢,三兩下劈暈了沒有防備的傅石,拉起林寧就要走。
傅石忽然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攔住了邢濤的去路。原來看起來他沒加防備,卻賣了個破綻給邢濤,後發制人。
“邢濤,放開她。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雖然我們同屬於莫五爺手下,我並不想對付你,可是你不要欺人太甚。”傅石提足中氣吼道。
他雖沒帶兵刃,但拳腳極好,足夠應付。邢濤知道傅石是個硬點子,他不得不一扯林寧,接應的人恰恰好接住她,流暢迅捷。
傅石猜到邢濤不會一個人單獨行動。他索性問他:“要帶走林小姐的是誰?能知道林小姐活著的人除了你我還有誰?”
“是我。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接應攬住林寧的男人說話了,不是季遠凝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