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們恐怕還是要去見一見莫五爺事情才能真相大白。”邢濤說道,“我還聽了一件齷齪事,沒想到薛明柳被害也有朱秉德的參與,據他所說,薛明柳被害倒是成全了好多人。第一個就是薛夫人,她本來就和梅梅夫人爭風吃醋,薛明柳便是她看不順眼的人。另一個居然是閔舵主,只因為薛家馬上要把薛明柳嫁給陶正禮,閔舵主本打算娶薛明柳為妾室,奈何梅夫人心氣很高,不願意答應,而心生怨恨,此刻也生了報復之心。第三個則是薛明樺,薛明華被薛明柳搶了丈夫,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也就是說薛明柳的事情,朱秉德居然賺了三方的錢,他不願意暴露,找到了池三爺,我後續的事情你我都知道了。”

“這朱秉德真是喪心病狂!掙錢不擇手段。邢濤你真不應該放過他,若是落在我傅石手裡,讓他嘗一嘗,我傅石的厲害。”傅石感嘆一句。

“小季,現在真的要去找莫五爺嗎?”邢濤問道。

“邢大哥,我知道你覺得為難。這件事是我季遠凝和五爺兩個人之間的恩怨,我定要問個清楚的。邢大哥你完全可以不用摻和在裡面,傅石你也不必要。”季遠凝深思熟慮地答道。

“不。算我一個,倘若莫五爺真的有這樣的想法,我現在也覺得很害怕。季遠凝你已經自由了,難道要我送到你的覆轍嗎?是與否,我也要問個清楚啊!”傅石道,現在身邊有了清月,再也不是心無掛礙的一個人,只怕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

“既然你們都去,我也得去啊!我們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邢濤道,是他有點感慨,幸虧他沒有特別的偏愛某一個女人,女人雖然多,但是並不留戀於某人,他的感情很粗獷,連他的別院和後院都是“隨意進出”,沒有小季這種煩惱。

於是,他們三個人完全站在了莫五爺的面前。

莫五爺似乎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依然慣常的揹著手,慢條斯理道:邢濤,阿石你們來了。

看到季遠凝反而道:“寧遠商行的季董過來幹什麼?我天門山和寧遠商行,現在井水不犯河水,季董你沒有道理,無緣無故出現在我的面前?”

“五爺,我應該還是幫裡的一員吧!因為只我並沒有退出幫裡,你沒資格能把我攆出去吧!”季遠凝不緊不慢道,搬出了自己幫裡的的身份。就算莫五爺再看不慣他,也沒有能私自開除幫眾的權利。

五爺沒有作聲,季遠凝主動開了口,問的話題直接能切中重點。他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找朱秉德去綁架阿寧?雲靈山廢屋的綁架案就是你策劃對不對?我更加奇怪的是綁架案後, 你為什麼會改變對我和阿寧的態度,轉頭撮合我們兩個人。”

“因為你感動了我。第一,我打算給你一個機會,第二,我想能控制林小姐,只要林小姐還在,你一定會乖乖的為我做任何事情。與其增加一些怨恨,不如留個軟肋。我及時調整了策略,圍繞著林小姐做文章。”

“還有一件事,希望你如實告訴我。我聽說邢大哥是帶著任務去的,就是火車站門口 爆炸的那天,邢大哥的任務是把阿寧帶回來,你想對她做什麼?把她扣住,然後威脅我?”

“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你那個時候正是閔舵主的紅人,禮戶部的掌事正是天門山的接班人,一人之下我們之上。我知道自己勢單力薄,我要坐這個舵主之位,你是一匹黑馬,而你要做舵主,就成了我的絆腳石。可我比池三爺有一個優勢,那就是我懂得你心意,你因為我對你的知遇之恩,對我很有些愧疚,這些都是我可以利用的。

至於後來閔舵主死去,池三爺得意洋洋的上位,我和你唯有形成同盟,才有我的機會。舵主之位,我籌劃了這麼多年,怎麼會輕易放棄?”莫五爺笑起來。

“你說就憑你們三個人,如何可以抵擋?”莫五爺說著再不留情面,於是一揮手來了許多的天門山的幫眾。

眼看著三個人要吃虧,邢濤和傅石對了一眼,鼓了鼓氣,季遠凝道:“我們三個再沒有任何退路。”

“是的,我們要為了自己。還有死去的林寧和我的清月,一搏,”說著傅石一馬當先,幫眾手中拿冷兵器的多,帶槍的少,傅石靈活身手又快,輕功了得,一時吸引了許多火力。

邢濤護著季遠凝,微微有點分心。今天已經是生死之間,如今是莫五爺完全拋了這張牌。

雖然季遠凝做了準備,但他也不確定今天可不可以全身而退。唯有,盡力相抗。

他抽空對邢濤笑了笑:“今天,唯死而已。”

邢濤見他悽慘的笑,帶著淒涼的意味,自己反而激發起滿腔豪情,他雙槍在手,大不了就是拼了,他早就看出來,莫五爺一定是對他們三個下了嚴令,格殺勿論的。莫五爺恐怕對自己的行為早有掌控,這時候他才真正瞭解莫五爺。

他只能讓人完全效忠,不能有任何外心,這麼說他容忍自己很久了。

邢濤分了下心,只覺得左臂一熱,接著才是一陣疼痛,邢濤低頭望望,原來是中了一槍,他順著望過去,莫五爺手中的槍口正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