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第1/2頁)
章節報錯
之後莫五爺的執法香堂,過程也是全部由季遠凝籌劃,該如何用最好的方法給莫五爺脫罪,他們把事情全部栽到池三爺的手下丁大全身上,成功把莫五爺救出來。如此一來,大事化小,不僅使莫五爺脫罪,連池三爺都只是微微懲戒一番。
季遠凝想起自己數次救莫五爺於危難中,他感受得到,雖然自己救了莫五爺,但他總和自己隔著一層,他對五爺不知不覺謹慎小心著,時時刻刻顧及他的想法,尤其是在自己被閔舵主“捧殺”時,成為天門山的權傾一時的“季先生”,要說他顧慮什麼,就是莫五爺。
這種感覺總是不讓人暢快罷。
邢濤有些不通道:“薛少爺被誰打死的,就算是五爺故意安排,現在似乎有那麼重要嗎。不過我覺得多半是池三爺故意栽贓的。現在不得安生的是監牢裡的池三爺,任憑他怎麼說都可以。”
季遠凝開了口:“傅石,你有什麼想法?”
“如果真是五爺安排打死薛少爺,倘若真如池三爺所言,未免五爺這個人心太深,隱忍這麼久為了報根本說不上的仇,還要打死薛少爺,真是心狠手毒。而且池三爺還同我說,之前季遠凝你休了林小姐,她要離開,訊息卻走漏了,滿道上都是要找你尋仇的人。幸虧是我帶著她前往玉溪庵落腳,你知道是誰洩露了她要離開的訊息。”
“誰?”季遠凝一直在追查這個訊息的源頭,確實是走漏了風聲,被傳得人盡皆知,不僅林寧處於危險的境地,面前身手了得的邢濤和傅石都是撿了一命。他聽見傅石談起這件他最關心的事情,不由豎起耳朵來。
“他說,林小姐要離開的前一天深夜,有個姓朱的找到了他,說了林小姐第二天要離開雲城,最好在季園去火車站的必經之路上埋伏。而且他還點出了經過聚賢茶社的那條路是重中之重,池三爺自己再三追問,那人說訊息千真萬確,還討要了好處才離開。”傅石把自己從池三爺處聽來的話原原本本複述給季遠凝。
季遠凝越聽眉頭越皺在一堆。他的眼光掃過邢濤,邢濤立時敏感地嚷起來道:“小季,你看我作甚,我雖然那天晚上和你在岑記酒館喝酒,你同我說了這樁事情,我可沒有傳出去!再說我不是這種人。”
是的,他相信邢濤。這麼多的出生入死,天門山的兄弟裡,可信的唯有邢濤。那天還有誰在呢,季遠凝的神色逐漸凝重,後來進來的只有一個人,就是莫五爺。
那麼那個姓朱的從何而知?莫非真的是?
季遠凝在心裡過著許多想法。他只問了傅石一句話:“傅石,池三爺有沒有說起姓朱的有何來頭?”
“沒有,但池三爺評價了姓朱的,說他看起來像個左右逢源的人物,雖然說話都是笑模樣的,就像跟在主人身後搖尾乞憐的狗。”傅石回憶著池三爺的話,他總覺池三爺時日無多,跟他說了這麼多的話,有些“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意味,也許他是很久沒有人這樣敞開心胸同人暢快說話吧。
“他還說了什麼?”季遠凝接著問道。
“再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言語,多半是此生的感悟和懺悔。”傅石搖搖頭。
“看來這個姓朱的是關鍵,我們得查訪一番才是。”季遠凝道,“傅石、邢大哥你們發現一個問題的核心麼,不管是阿寧險些被劫持還是薛少爺的死,這裡面重合的地方就是薛家。所以,無論如何,薛家我們必須去一趟。”
“去!我打聽了,薛家大宅燒燬後,他們帶著幾個倖存的僕佣,住在了背街的一處瓦舍平房裡。現在薛家的鐵廠也沒有繼續經營下去,他們的業務幾乎全部被陶家的陶大少奪了去。”邢濤感嘆道,“陶家大少手腕可是厲害,不動聲色間,泰禾商號一夜之間崛起,連我不關心商場的人都聽聞了他的大名。”
提起陶正禮,季遠凝的心情就不好,可以說是極差。他剛剛在綺夢樓辦了長租房,結果來前聽餘媽媽和陶正禮笑逐顏開地說笑,她恭維著陶大少的語氣讓季遠凝聽得心中極其不舒服。
而且,他也租了綺夢樓的房間,擺明和自己搶金玉姑娘!他一臉不爽的表情,傅石看在眼裡,他從清月嘴裡聽到,目前金玉的恩客裡,就是陶正禮和季遠凝針尖對麥芒。雖然傅石心中已經定下了清月,但他很樂見季遠凝如此吃癟,想他對林寧如何,就覺得陶正禮出現的很及時,讓這位天門山傲慢一時的季先生不得不低下自己高昂的頭顱。
傅石滿面微笑看著季遠凝的反應。雖然他和季遠凝現在坐在一桌交談,甚至邢濤讓人端上茶水,可不代表他和季遠凝能就此緩和。
季遠凝的餘光撇到了傅石在一旁作壁上觀看自己的笑話似的,心中更不快,直接邁步準備從邢濤的別院出去。
“小季,你去哪?”邢濤拉住了他。
“撿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去。”季遠凝道,他沒有回頭看傅石,不過他感覺得到傅石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