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正禮和金玉一起後,兩個人進了房間。金玉姑娘拉著陶大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陶正禮笑著看她動作,她摸了摸,開啟了一扇暗門,這門直通樓梯,她拉著他下樓去了。

“這安排周到吧?”陶正禮笑吟吟道。

“嗯。”金玉只顧拉他,問道,“你的車呢。”

陶正禮悠然自得地推開臺階盡頭的門,在她面前晃了晃車鑰匙。他笑著攬著她,開啟了車門,做了個請上車的手勢。

就在他坐上駕駛位,就要啟動一刻。有雙手按住了車窗。

“金玉姑娘,我想同你說個話。”這男人的聲音,不是季遠凝是何人!

他怎麼會等在這裡!陶正禮一驚,別說陶正禮會驚訝,金玉更是驚呆,她第一時間摁住了自己的面罩,把身子往另一邊沒開的車窗處挪了挪。

“抱歉,金玉姑娘,我無意冒犯,我只想和你說說話。”季遠凝看出女子的恐懼,他不想咄咄逼人,但又不得不如此。

“你有什麼好說的?”陶正禮下了車道,“你是打算搶人的話,我勸你想想以前的林寧,如果你不想重蹈覆轍的話。你看她如此害怕你,追女孩子不是這樣追的。”

陶正禮用了很坦誠的態度:“你季董人多勢眾,我和金玉姑娘就在你面前,插翅難逃。你要動手就動吧。”

季遠凝轉頭望著金玉,感受到她面罩下的眼睛傳達給他的楚楚可憐,頓時心生憐憫,自己下臺階道:“陶正禮,你何必這樣想我。我真的只是想和金玉說說話而已,只需要一點點時間,我是不會打擾你們的。”

“金玉姑娘,季董想和你說話,你願意嗎?”陶正禮直接向車裡問了問金玉。眼看著後者惶恐地搖頭。

“抱歉,季董,她不想和你談話。大概你是嚇到她了。你改天自己找她吧,那今天我們就告辭咯。晚安,季遠凝。”陶正禮微笑著拉開車門,上車啟動。

季遠凝再次看了一眼緊張的金玉姑娘,暗暗嘆口氣,只得放棄自己的計劃。

車子捲起一陣煙塵。季遠凝揹著手盯著車子漸行漸遠,邢濤問道:“就這樣放手了嗎?”

“我不想勉強她,成為第二個阿寧。”季遠凝道,“既然她中意陶正禮,就隨她吧。是我錯了,這世上並沒有第二個阿寧。她不是她,是我貪求了。”

“小季,走。現在還早,我們去岑記喝兩杯去。”邢濤過來,拍了拍他的肩頭。

“好,今天不醉不歸。”季遠凝收拾心情,應和道。

“喝不了兩杯的是你吧,哈哈。還不醉不歸,小季你今天是情場失意要拼命?”邢濤打趣道,“算得了什麼?一個窯姐而已。”

“對。邢大哥你說得對。”季遠凝嘴上安慰著自己,心裡到底不舒坦。

還有個不舒坦的是陶正禮。他全程雖然面上帶著笑容,到底心底壓著一股火。卻不能說出來,只能發洩在方向盤和油門上。

他車開得很快,有股邪火氣性大的很。金玉感覺到了,她更猜得到,坐在後座沒有吱聲。

車行到正堂巷的家裡,他一腳剎車停住,在靜夜裡“嘎吱”一聲響。

“到了。”陶正禮道。他先開車門下來,走到後排給她拉開車門。

“謝謝。”金玉低下身子,他體貼地護著她的頭,她沒有摘面罩。就在她一抬頭起身時,陶正禮看準她面紗下的硃紅嘴唇,貼了上去。

他的手收攏住她的,幾乎是把她摁在車門邊,他的嘴唇很溫潤,起初是害怕冒犯小心翼翼,大膽後直接撬開她的。金玉只覺得唇齒間是隔著面紗的粗糙還有溼潤,他沒什麼技巧,只是一味深吻著,還顯得很稚嫩。

這時一個猝不及防的吻,一個粗粗糙糙的吻,是這麼長時間裡他壓抑已極的吻。金玉帶著嘆息,眼圈也和唇上一般溼潤著,她沒來由傷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