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無為還和那個叫暖暖的小姑娘玩在一起?”劉貞應了聲,問道。

“對啊,有問題?”

“他沒問題,我懷疑你的動機有問題,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小姑娘了?”

“胡說八道,你見過幾對從小一起長大的最後能走到一起,我只是想給無為留下一段美好回憶,等將來他長大了回憶起來,你猜他會是怎樣一種心情。”

“我又沒有青梅竹馬,怎麼可能知道,不過應該會很美好吧。”劉貞遐想了一下說道:“可是,你為什麼對無為這麼寬鬆,當初你帶若玢可不是這樣的,她到這個年紀已經懂不少知識了。”

“行了,不要瞎聯想,我可沒有故意不培養無為的想法,不是親生的我都能全力培養,更何況是親生又還是個兒子。只是啊,你我的智商都有限,無為也沒有基因突變,雖然我不想承認,可他的智商確實不如若玢。

若玢是天才裡的天才,無為只是矮子裡的高個,對他的培養可不能揠苗助長,得一步步慢慢來。”

“哎,你不是說無為的數學很有天賦,將來說不定能成數學家嘛,怎麼現在又說他只是普通人了?”劉貞有點不服氣的說道。

“我可沒說他普通,三歲的孩子就已經掌握兩門語言,還能聽懂兩種方言,已經很不錯了。”

“那能算麼,你帶著他到處跑,語言環境擺在那裡,根本不需要用心學,他自然就會兩門語言,在他眼裡,中文和英文應該算是一種語言。”

“那不是挺好嘛,趁著他年紀小,我帶他多跑幾個國家,不知不覺就會幾門語言,沒有填鴨式學習的痛苦。”

南易說著,腦子裡就浮現了南有窮的樣子,他的日子就沒有南無為這麼悠閒,這會應該已經和哥哥姐姐們起來跑步了吧。

“這倒是挺好,就是……”

劉貞心裡隱隱明白,南易對自己兒子越放任,就代表南氏和南無為越沒關係,沒責任沒義務自然也就沒權利,她真有點不甘心。

“行了,不用多想,未來怎麼樣還沒成定局呢。”南易安慰了一句,心裡卻不以為然。

劉貞有點天真,她自己遊離在南氏之外,實現自我抱負,斯嘉麗那邊掌控著南氏半壁江山,兢兢業業為南氏打拼,別人吃苦受罪,這邊還想讓自己兒子去撿現成,那天理何在?

雖然南易一直想把一碗水端平,可實際上,父愛他能平分,但是南氏不能平分,那不是自己給自己來一道推恩令。

更何況,不管是主觀意願還是先後天條件,南有窮繼承南氏都看似順理成章,而南無為則是逆流而上。

第二天。

劉貞去上班後,南易沒急著出門,而是和方夢音坐在花園裡聊天。

南易先說了文通銀行的事情,等把話題向其他方向轉移的時候,在遙遠的非洲,一場小規模的戰鬥正在打響。

西撒哈拉沙漠,除了連綿的黃沙和異域風情外,在沙子裡還埋著寶藏——磷礦,佔據全球儲量七成以上,而且是高品位的磷礦。

摩洛哥1956實現獨立後,就聲稱對西撒哈拉擁有主權,摩洛哥大舉移民進入西撒哈拉,投資開採那裡的磷礦。

摩洛哥是世界磷酸鹽出口量第一的國家,磷礦是該國經濟的最大支柱之一。摩洛哥磷酸鹽公司[ocp]是世界最大的磷酸鹽出口商和生產商,這個國有公司壟斷了其國內磷化產業鏈各環節,同時也是世界磷礦價格重要的決定者。

但對西撒哈拉歸屬的爭議早已已經持續百年,1973年,當地土著撒哈拉獨立運動西撒哈拉人民解放陣線[西撒人陣]成立後,一直在與摩洛哥發生武裝衝突,並且西撒人陣得到摩洛哥的鄰國阿爾及利亞及非洲聯盟的支援。

同時西撒人陣的背後還有一個叫“自由非洲”的組織在給他們提供資金、物資、藥品的援助,這個組織成立於三十年代,一直致力於實現非洲的崛起和獨立。

目標很遠大,但實際上能力十分拉稀,手裡沒糧也沒槍,就是幾個肚子裡有點墨水的黑叔叔經常坐在一起,吃著餅坐在荒地上討論他們設想中的美好非洲,說起來這就是一幫賣嘴的貨色。

可賣嘴歸賣嘴,不管怎麼說也有塊響亮的牌子,這不,三年前就吸引來金鳳凰,一支代號“化肥顆粒”的武裝組織給自由非洲提供了經濟上的援助。

自那之後,自由非洲就變闊氣,討論問題不再是在荒地上,而是在高檔餐廳裡,大家吃著牛肉,品著紅酒,姿勢優雅的討論著海地人民用來充飢的泥餅。

化肥顆粒搭上了自由非洲,又用它做跳板搭上了西撒人陣,雙方在友好的氛圍裡達成了磷酸鹽換物資的交易。

轉眼間,這個生意已經持續了兩年多的時間。

可今天……

“fuck,真是廢物,三號礦保不住了。”

在一片沙丘上,幾個人拿著高倍望遠鏡,正觀察著幾公里之外的一場戰鬥。

“尿素,二號礦也保不住了,碳銨,收拾東西,我們該撤了,西撒人陣頂不住了,幸好,我們的投資已經收回,沒有虧本。”

說話的是複合肥,化肥顆粒小隊的隊長。

“複合肥,接下去我們做什麼。”隊員過磷酸鈣問道。

“向公司彙報,公司會派人過來和摩洛哥方面接觸,以後就透過國際貿易獲得磷酸鹽,我們去沙特的北邊境沙漠,去沙烏地磷礦當安保。”

“oh,shit,從一片沙漠換到另一片沙漠,還是能凍死人的沙漠。”另一個隊員氯化鉀抱怨道。

“再抱怨調你去亢龍島守鳥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