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因為有些城市欠缺民用機場,這時候的很多軍用機場都兼一點民航的責任,只是受眾面比較窄,很多人都獲取不到這個資訊。

“南易,我和機床廠的唐江津已經談好了,我們這次過去差不多就是走個過場,你確定印度那邊不會出問題吧?”王振忽然又說道。

“王哥,你就放心吧,要是出問題,我自己負責墊坑,絕對不會讓你為難。”

“你有信心就好,你一句話可是把我支使的團團轉,我又是去要政策,又聯絡摩企,要是事情辦砸了,我免不了要吃掛落。”

“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裝什麼絕對的信任。”南易腹誹一句,說道:“王哥,這次的合作對你們華中貿易來說可是非常有利,進可攻退可守,你要還叫苦,我可就沒法活了,事情我做的最多,最終的利益卻最少。”

“哈哈,行了,你也不用叫苦,你的利益都是你自己的,華中貿易的利益是國家的,性質不一樣。”

“是王哥你先叫的。”

“好好好,我也不叫苦。”王振忽然蹙眉道:“南易,車子會準點吧,肚子有點不舒服,要是準點我就憋憋。”

“始發站,應該會準點,不過時間還很充裕,王哥你要扛不住就先去站裡解決,免得一會上車列車員不開廁所門。”

“行,你們等我,我去去就來。”

王振說著,從曹叡手裡拎著的行李包裡拿出一個捲紙,急匆匆的就往候車室的方向跑去。

一直等到列車停靠在站臺,大部分人都已經上車後,臉上神清氣爽的王振才又匆匆的跑回來。

一起進入軟臥車廂,運氣還不錯,車廂裡並沒有其他人。

坐定之後,曹叡就拿著王振和南易的茶杯去接熱水,王振拿出旅遊象棋邀著南易殺幾盤。

王振第一步走了當頭炮,南易卻是出邪招,炮直接打過去吃了王振的馬。

“嗨,南易,你這算什麼招數,吃我一個馬,丟一個炮,怎麼算都是你吃虧。”王振看著棋盤呵呵笑道。

“等著看吧,我從我兒子那裡學來的招數,有點逆向思維,容易打亂高手的算計。”

“我就不信了,走著瞧,上馬。”

兩人你一步我一步,最終還是南易被將死。

王振雖然贏了,可心有餘悸,“還別說,你這個戰術還真有點反常規,不過,你應該是第一次用吧?”

“是第一次用,我也沒有好好琢磨,剛才就是照貓畫虎,現在我心裡有點譜了,再來。”

“我說呢,好幾步你走的很死板。”王振嘴裡說著,手上不停的擺著棋子,“無為象棋水平可以啊,跟誰學的?”

“我給他啟蒙,然後他跟著公園裡的大爺學的,京城、深甽、滬海,南派、北派的走法學了個遍,學得很雜,沒太怎麼用心學,他並不太喜歡象棋。”

“可惜了,無為絕對有象棋天分,我家丫頭就不行了,除了功課還好,其他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吃,都吃成一個小胖妞了。”

“那得控制一下,不說漂不漂亮,長得太胖容易有併發症。”

“是該控制一下,打算給她報個舞蹈班,讓她多活動活動。”王振說著,眉頭蹙起,糾結了一下,拿起一顆棋子換了個位置,“將軍。”

“你確定要將軍,不悔棋?”南易笑呵呵的說道。

王振聽南易這麼一說,更專注的看著棋盤,考慮了好長一會,才悻悻的說道:“不將了,我上士,挺陰險啊,暗藏殺機。”

“不識好人心,我要不提醒,再有三步你就嗝屁了,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悔棋,就因為這個,象棋的樂趣減了不少。”

“悔棋才是象棋的精髓,裡面蘊含著人生哲理。”

“或許吧。”南易不置可否的說道。

就這樣,幾個小時的旅途,南易兩人都在下棋中度過。

當七點多,南易幾人在山城下車,一踏上站臺就看到有人舉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歡迎王振董事長、南易廠長來我機床廠蒞臨考察”。

“王哥,你通知他們了?”

“沒有,機床廠應該一直有人在這裡守著,我們過去吧。”

“好。”

“你好,同志,我就是王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