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蘇菲·馬索,南易找到狄瓦曼,和他嘀咕了一會,就讓他叫工人分批來領工資。

大廳裡,按照狄瓦曼的提示,南易給每個傭人奉上對應的信封,不厭其煩的對傭人說“工資數字有錯誤隨時來找他”,並給每人勉勵一句,道一聲“工作辛苦了”,同時也重複的告訴傭人“20盧比高溫補貼”的存在。

當然,狄瓦曼也是跟著一句又一句,一遍又一遍的翻譯。

對幾個工作表現比較好的傭人,南易還會問候一下他們的家人。

南易在平時當然不會去記憶傭人們的家屬資訊,這些都是剛剛他從狄瓦曼那裡問來的,就是用在現在表現一下親民。

很顯然,傭人們很吃這一套,南易的辛苦並沒有白費。

……

帶著蘇菲·馬索和瑪麗恩在孟買遊玩了兩天,南易一行又去了瓦拉納西。

在印度呆了一個月,南易並沒有好好遊玩,印度的旅遊景點可以說是一個都沒有去,這次趁著招待客人算是給補上。

在印度的印度教和佛教的心目中,恆河不僅僅是母親河,更是一條通向天國的神聖水道。

一生能來一次瓦拉納西,喝上一口恆河水,在恆河裡沐浴,是人生的一件幸事,不少老人感知到天命的時候,就會慢慢的往瓦拉納西走來,有錢的住旅館,沒錢的就在恆河邊的堤岸上搭帳篷或露天而睡,盼望著自己的生命結束以後,骨灰會被撒在恆河裡。

火車雖然有頭等艙一等票,環境會和一般人認知中的印度火車截然不同,可環境再好,速度該慢還是慢,孟買到瓦拉納西1500多公里,一天多的旅程不是這麼好捱的。

於是,南易勸阻了想坐火車去瓦拉納西的兩女,拉著她們坐了飛機。

出了瓦拉納西的機場,兩女躍躍欲試的好心情陡然消失,古老的街巷、斑駁的牆壁、殘缺的石門,行人、突突車、馬車、驢車、駱駝車、牛、羊、豬、狗、猴、攤販簇擁在街道中,殘破的房子、隨處可見的牛糞、垃圾,景象並不比達拉維貧民窟更好。

從機場進入市區之後,南易一行人就從打車變成步行,瓦拉納西的種種,他們都親身沉浸在其中。

從大街拐入一條並不算窄的弄巷,尿騷味混著氨水的味道襲擾進眾人的鼻子,有人在路邊衝著牆壁撒尿,牆壁上尿垢凝結的比蜂蜜還要厚實。

瑪麗恩興致勃勃的舉起照相機,想衝著正在撒尿的某人拍上一張,南易擺擺手,阻止了她的舉動,“你應該站到那邊去拍,把隔壁的水果攤和雜貨攤都拍進去,效果會更加震撼。”

瑪麗恩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幾個攤子,認同的點點頭,舉著相機換了一個取景的角度。

咔嚓,咔嚓,瑪麗恩連拍了好幾張,正當她準備把相機收起來,一隻猴子蹦躂到她的身邊,一把搶過相機,三肢並用跑出幾步後站定嗤笑著看著瑪麗恩。

“我的相機。”瑪麗恩衝著猴子的方向喊了一聲,又對南易說道:“亞當,該怎麼辦?”

“好辦,這隻猴子明顯是在綁票,拿幾根香蕉當贖金贖回來就行了。”

南易說著,四下看了一下,走到一個有香蕉賣的攤販前,簡單的交流了幾句,買下了幾根香蕉。

瓦拉納西算是旅遊型城市,需要和遊客打交道的生意人都會點簡單的英語,完成交易的溝通絕對沒問題,再說,南易見過英語的程度只到能聽懂“how&nuch”的生意人照樣能把外貿生意給做下來。

買家拿著一個樣品問“how&nuch”,賣家反問“how&nuch”,買家在計算器上按一個數字,賣家看一眼,也在計算器上按一個數字,買家同意就點頭,不同意就擺手,在計算器上重新按一個數字,雙方你來我往,直到計算器上的數字雙方都能接受。

南易拿著香蕉往猴子走去,走到半途晃了晃手裡的香蕉,看猴子沒什麼異動,他才接著往前走,一直走到離猴子距離一米的位置站定。

南易指了指猴子手裡的照相機,又指了指自己手裡的香蕉,看到猴子的目光盯在香蕉上,他就把捏著香蕉的手往前一伸。

猴子連試探都欠奉,直接伸出爪子抓過香蕉,然後把拿著相機的爪子也往前一伸,在南易抓到相機之前,它就鬆開了手,又是三肢並用著跑開一段距離。

幸虧南易練過,在相機掉到地上之前,他的手就接住了相機。

“該死的猴子,猴精猴精的。”

吐槽一句,南易拿著相機走回到瑪麗恩邊上,把相機遞迴給她,“當心點,不要再被猴子給搶了,下一趟就不一定是綁票了。”

來瓦拉納西之前,南易就已經準備過攻略,知道這裡是人和動物友好共存的城市,雖然共存的環境有點埋汰。

瑪麗恩謝了一句,立刻拿起相機衝著綁匪來了幾張特寫。

“亞當,這裡很有意思,你看那裡。”蘇菲·馬索指著一個攤子說道。

南易循聲看去,兩隻猴子正協作著要偷攤子上的香蕉,可卻被機警的攤販給發現,拿著一根棍子把兩隻猴子給驅趕開。

趁著攤販的注意力在猴子身上,在一旁伺機而動的流浪狗抓住機會,叼著一張攤販的飛餅就遠遠的跑開。

趕走猴子的攤販看到自己的午餐不見了,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甩著棍子給拱著鼻子靠近的肥豬來了一下,肥豬亂叫兩聲,離開攤販的攻擊範圍,去另一個方向去拱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