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生,昨天的競價很激烈,花了170萬盧比。”虎崽說道。

“她的底細你覺得能調查清楚?”

“很難。”

“那就得了,就當是單純做善事吧,有沒有緣分將來再說。”南易撫了撫下巴,“說說那個機靈的小子。”

虎崽會心一笑道:“南生,那個小子就不簡單了,他自己說叫哈迪辛,1979年出生,四歲的時候就在外面流浪,很早就給在邊界上走私寶石的組織打下手,還練了一手絕活,舌頭下面、腋下還有糞門都可以藏好幾顆寶石;

這小子還出過國,在馬尼拉生活過一段時間,還在那裡做過生意。”

“哦,不會是賣粉吧?”南易蹙眉道。

“不是,做的是pagpag的生意,南生,pagpag的意思我就不給你解釋了,反正是正經生意。”

虎崽賣了個關子。

“說,有什麼不好說的,我又沒什麼忌諱。”

虎崽砸吧了一下嘴,“那好吧,在菲垏賓語中,pagpag的意思是抖落的灰塵垃圾,不過在馬尼拉,它代表一種食物。在馬尼拉,有一幫專門在垃圾堆裡撿垃圾的人,他們不但撿能賣錢的東西,也撿餐飲店扔掉的餐廚垃圾。

他們把撿來的餐廚垃圾進行分類,按照等級以不同的價格賣給貧民窟的小飯店老闆,小老闆把垃圾拿回去後就會再次加工,重口味、重色,加工好後賣給貧民窟的窮人。”

“哈迪辛從事哪個環節?”南易淡淡的問道。

“不屬於任何一個環節,他和一幫小孩子偷別人已經撿好裝袋的餐廚垃圾,帶回墓園後加工出來賣。”

“嗯?他的小餐館開在墓園?”

“不是,馬尼拉的孤兒很多,他們沒地方去,就連貧民窟也沒有他們落腳的地方,他們只能住在墓園的棺材裡。”

“地下還是地上?”

“不是已經葬人的棺材,是堆在墓園還沒有賣出去的石棺,和住水泥涵洞管裡也差不多。”

“哦,我說呢,他在馬尼拉呆了多久?”

“七八個月,之後就來了孟買,也是跟著丐幫、小偷幫瞎混,經常換地方混,孟買這裡的幫派都快被他混遍了。”

“他又是怎麼混到奴隸市場去的,惹了不好惹的人,還是偷了不該偷的東西?”

“按他自己的說法,他是覺得瞎混沒前途,就想著去奴隸市場碰碰機會,看看能不能被有錢人給買走。”

“呵,你覺得這小子怎麼樣?”南易笑了笑問道。

“聰明過頭,太滑,可能養不熟。”

“養不熟就疑著用,人安置在哪裡?”

“阿差幫忙找的一套老公寓裡,在浦那那邊。”

“孟買去浦那的路好走嗎?”

“走公路不太好走,不過有鐵路線,搭火車挺方便的。”

“在浦那買間房子,差不多就行,把人安置在那裡,再給他找個燒飯的傭人,找一間學校讓他念書,先這樣安排,其他的觀察三個月後再說。”

“明白。”

安排好兩個大機率不會納入到義子女體系的小孩子後,南易就開始看股市的資料。

當南易看資料的時候,在紐約一架飛機正拔地而起,在飛機上,坐著維克拉姆·潘迪特帶領的“震盪波”。

去年的黑色星期一之後,斯嘉麗就意識到需要建立一支專門從事做空業務的隊伍,於是她就讓維克拉姆這位她非常看好,準備將來扶上斯嘉麗基金總裁位子,同時南易更加看好,已經把他列為亞當銀行總裁候選人的人才牽頭成立了震盪波。

震盪波就是陰溝裡的老鼠,永遠不打算見光,也不打算學習量子基金搞的那麼轟動,動不動就盯著股指做空,動不動就得罪這個那個國家。

震盪波只會盯著單隻股票下手,不會去挑動一國的神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