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貴行是當個太平股東還是當冤大頭,就得看股東們的心情。

在國外,資本有很多的玩法,只要資本雄厚,有的是合理合法的手段把貴行的股份給吞掉。

根正苗紅只要來上一兩次失敗的投資,頃刻間可以變成資不抵債,到時候,有股東提議1美元把根正苗紅連同債務一起賣掉,貴行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就為了陷害我們銀行,其他股東跟著我們一起虧損?”範光復不敢置信的說道。

南易伸出左手,其他手指彎曲,只翹著小指,笑道:“我前面說了,股東資本雄厚,產業自然眾多,根正苗紅在他們眼裡就是這根小指,把它砍了,養分可以輸送給其他四根手指,看似虧損,肉其實一直在他們鍋裡,從未離開過。

生意該怎麼做,依然還是怎麼做,只是略微操作一下,吃掉貴行的股份塞塞牙縫,何樂而不為?”

“這……小南,你對事實沒有誇大?”

“沒有,為了讓範行長你聽起來不那麼刺耳,我反而進行了美化。”

南易根本不想搞什麼債轉股,這才說了一個看似合情合理,但是其實不太可能真實發生的“客觀事實”。

得是什麼仇,什麼怨,才能讓大股東們為了搞一個小股東如此大費周章。

親愛的,那不叫生意,那是復仇。

範光復猶豫良久,才說道:“好吧,這個事情,我再斟酌斟酌。”

“站在我個人的立場,我不太建議貴行進行債轉股。”

最後,南易說了這麼一句,作為總結,結束了他和範光復的談論。

……

某天,南易在公園晨練,忽然悟到慕容家族絕學的奧義,一招使出來,日曆嘩嘩作響,一頁頁爭先恐後往前翻,直到5月23日這一頁,倔強的抖動幾次後,沒有隨波逐流,堅強的挺立在那裡。

“你好,亞清公司,南易。”

“我,陳風,晚上找個地方坐坐。”

“你不是去香塂了嗎?”

“回來都兩天了,電話裡不方便,晚上再說。”

“為了今天剛釋出的決定?”

“晚上再說。”

“去我那。”

“行。”

掛掉電話,南易就去了廉租樓,拿著一個小榔頭,東敲敲西錘錘,還研究著樓道里的電路,搞清楚燈的電都是從哪條線路走的。

樓道照明的電費公攤,是很容易發生口角的所在,必須理清楚電費該怎麼收才合理。

房子,亞清公司已經蓋了,水電費這兩個用起來沒數的開銷項,公司可不能承擔。對大多數人來說,自己要掏錢和不用掏錢,用起來完全是兩回事,如果亞清公司承擔水電費,樓裡敢有人燈一年到頭不關,水龍頭關一下都嫌麻煩。

不出兩年,用掉的水電費就能蓋棟新宿舍樓。

在廉租樓裡泡了一天,沒發現什麼特別明顯的瑕疵、錯漏,南易也就可以放心的等著人住進來了。

什麼甲醛不甲醛的,根本沒必要在意,房間裡的傢俱都用榫頭、竹釘固定,沒用木工膠,也沒有用洋釘[鐵釘],更沒有上過油漆,直接就是純綠色;門窗倒是上了油漆,不過在傢俱廠已經透過風。

其他的,房間裡就沒有太多能散發甲醛的材料,甲醛的劑量微乎其微,起碼比後世經過各種去甲醛操作的房間要少的多。

南易回到老洋房的時候,陳風已經在了,正湊在嬰兒床旁邊逗弄南無為。

“一身煙味,離我兒子遠點。”

“我說南易,讓你兒子認我做乾爹吧。”

“乾爹就算了,乾哥要不要做?”

“也成……操,佔我便宜。”陳風醒悟過來,啐道。

“過來坐吧,喝點什麼,黃紅啤白,我這裡都有。”南易坐在飯桌邊,說道。

“不是有虎血酒麼,咱們就喝那個。”

“沒了,我自己的已經喝完了,剩下那壇你就別惦記了,那是別人放在我這裡沒拿走的,蠍子、天龍、海馬你隨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