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做個萵筍乾炒肉,家裡還有萵筍乾吧?”

“還有吧,你送手,我看看。”劉貞把南易的手拍開,蹲下掀開一個罈子看了看,說道:“還有不少呢。”

“少肉多萵筍,你慢慢做,我今天當一回老太爺,等著吃。”

南易歡快的走回客廳,嘴裡哼哼,“那話怎麼說來著,對了,鹹菜滾豆腐,皇帝老兒不及吾。”

走到牆角,掀開一個酒罈子,看了看罈子裡紅色的酒液和醪糟,嗅著空氣中瀰漫的酸味,心疼的嘀咕道:“可惜了,運輸的時候被晃到了,酒完蛋了。”

不死心的手指伸進去挖了一點醪糟嚐了嚐,“還好,醪糟沒壞,多久沒吃醪糟燒肉了,明天可以多做點,好好解解饞。”

把罈子重新封起來,南易又開啟另外一個罈子,用酒提子從罈子裡打了一點甬城的白糯米酒出來,咕嘟咕嘟先喝了一提子,才弄了一個小鋁壺打了一壺。

把酒精爐子找出來,小鋁壺坐上去,讓酒慢慢溫著。

等劉貞把菜做好,就著鹹菜滾豆腐,南易小酌慢飲,一部《神探亨特》播完,南易依然還在喝著,菜沒了,他就開了瓶啤酒用來送白糯米酒。

酒意濃,情濃。

夜深人靜,南易免不了還要充三回搖搖車。

“爸爸的爸爸叫什麼?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什麼?爸爸的媽媽叫奶奶;爸爸的哥哥叫什麼?爸爸的哥哥叫……”

……

進入八五年,國際上各種生產線湧入國內的速度突然加快,噴子國際迎來了它的業務高峰期。

南易和陳風聚了一次,這傢伙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斷過。

時間進入二月,南易飛了兩次香塂,他的精力開始分割,大半的精力要放在南氏的事務上。

19號下午,南易才從香塂飛回京城,初二去劉貞家裡拜完年,南易又飛回香塂。在香塂呆了五天,曠了五天工,南易才又回到亞清的辦公室恢復正常上下班。

2月28日,二月的最後一天,京城的天氣開始變暖。

京城軍區成立的建築公司“京軍建築”把隊伍拉到了亞清公司的工地上,亞細亞商場和清河國際批發市場兩棟樓同時開始挖地基。

建築隊一進場,南易就為了各種建材奔走起來。

想要鋼筋,需要求人;想要水泥,需要求人;想要水管,還是需要求人;還好,年前,南易已經和各種渠道接觸過,再次接觸起來就變得簡單的多。

可免不了還是各種喝,各種裝孫子。

三月的上旬,南易的工作主要圍繞酒桌展開,不是在酒桌上,就是在去酒桌的路上。

這段經歷很不好,非常不好。

已經快被遺忘的摳喉神功,南易又有了重新撿起來的衝動。

再次從酒桌上回到辦公室,南易捧著沉重的腦門癱在椅子上,灌了兩杯濃茶讓體內的酒精稀釋一下,甩甩頭,讓自己恢復一點清明,拉過桌上的檔案,翻開看了起來。

叩叩叩!

“請進。”

“晚上我約了朝廷臺的褚科長吃飯,你要不要一起?”楊開顏推開門,進入辦公室後就說道。

“我不去了,最近喝的太多了,中午剛喝了不少。”

“有個問題我非常奇怪,我們亞清明明是買家,向別人買東西,買的還不是什麼獨此一家別無分店的東西,為什麼還要求著賣家呢?”楊開顏邊說,邊走到南易的對面坐下。

“不用我幫你回憶一下關於供求關係的課程吧?”

“當然不用,這麼簡單的問題我當然看得明白,我只是對這種不合理的供求關係的存在表示不理解。”

“不理解那你就慢慢的自己想辦法搞清楚,目前這種不正常的供求關係對我們亞清來說非常有利,這會大大加快我們收回投資的速度,等哪天供大於求,我們亞清的就要走下坡路了。”

南易說著,揉了揉太陽穴,“你堂弟的批發市場怎麼樣,招商進行的如何?”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