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所以在股份制改革之前,墾殖集團必須在技術研發方面打下堅實的基礎,培養、研發,這是未來十年墾殖集團的核心工作。”

南易把縫衣針從烏鱧的嘴裡拿出來,烏鱧扔在水桶裡,手在矮草叢裡抹了抹,抹掉沾惹上的黏液,拎起水桶和範紅豆一起走向下一個鉤子。

“國內的產業,乾爹以後都會交給你來統籌管理,墾殖集團也是,你對蔬菜種植已經有了不淺的理解,但對農業的其他方面瞭解還不夠。身為南家人,必須要懂農業,這方面的知識,你必須要加強。”

南易嘴裡說著,手上又把一個鉤子收了上來,這次鉤子上掛著一隻老鱉,差不多有兩斤出頭一點。

“乾爹,我會的。”

“嗯。”南易看了看手裡的老鱉,說道:“可惜了,是隻公的,不然乾爹可以去找找有沒有鱉蛋,給你做個甲魚放屁加扯蛋。”

“甲魚放氣吧?”

“差不多,乾爹是臭男人,嘴裡沒好詞,紅豆你可是淑女,說話不要學乾爹。”

“嘻嘻,不會。”

範紅豆淡淡的笑了笑。

和南若玢相比,範紅豆的情緒比較內斂,臉上的表情大部分時候都會保持淡然,等長大以後,臉肯定會比較冷。

等所有的鉤子收好,南易收穫了五條烏鱧、一條鯰魚、兩隻老鱉、一條黃鱔,九個鉤子,個個不落空,個個個頭都不小。

荷塘已經有五年沒幹塘了,村裡也沒有吃捕魚飯的,根本沒人來禍禍,荷塘裡的資源好的不得了。

興之所至,南易沒急著下水收地籠,而是站在塘堤上有節奏的鼓掌,鼓幾下,停一會,然後再鼓幾下,再停一會。

就這樣反覆,兩三分鐘後,南易就看到塘面上冒出五個鱉頭。

“乾爹,這是什麼原理?”

範紅豆看到露出水面的鱉頭,詫異道。

“乾爹也不太清楚,只是小時候遇到過一個職業打鱉人,他就是這麼幹的。後來,乾爹還聽過一個典故,說是水裡有鱉精,這個鱉精特別喜歡吃洗衣服的婦女。

乾爹剛才鼓掌的聲音,就和婦女在埠頭上拿棒槌敲打衣服的聲音很像,鱉精聽到這個聲音,就以為洗衣服的婦女來了,它當然得冒頭上來看看。

你聽,它們在說:‘哇,太好了,太好了,今天的早餐不是老孃……老嫗,是一個田螺姑娘欸。’”

南易說著,把範紅豆抱了起來,作勢要往水裡扔,“哈哈哈,田螺姑娘下去喂鱉咯。”

“乾爹,放我下去,你手上的魚腥味好重哦。”

“腥味重好辦,擱點黃酒,再不行就放點紫蘇。”南易拎著範紅豆,雙手和鞦韆一樣蕩了起來,只要他一鬆手,範紅豆就會沿著慣性的方向往塘裡飛去。

“乾爹,放我下去嘛,我身上穿的是新衣服,才第一次穿呢。”

“呵呵,那真可惜了。”

南易笑了笑,把範紅豆放到地上,褪掉自己身上的t恤和外褲,只剩一條四角褲,往後退了幾步,一陣猛跑,左腳在塘堤邊沿一蹬,人就朝空中飛了起來。

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變成頭在下,腳在上。

雙手合十,撲通,人就鑽進了水裡。

沒一會,南易又鑽出水面,辨別一下方向,腳撲稜兩下,人已經到了淺水區域。

淌水而行,南易把下在水裡的五個地籠都收到塘堤上。

“哇,乾爹,這麼多蝦?”

看到地籠裡密密匝匝活蹦亂跳的蝦,範紅豆就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