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力尤其重要,要是一個忍不住,嘴裡叫痛,這逼,可就破功了。

南易把酒拿起來,其他三人也各自拿了一瓶,開瓶方式各異,有用牙咬的,有拿筷子撬的,也有放在凳子邊磕的。

“來,走一個。”南易伸出酒瓶,和三人都碰了碰,“別喝太急,酒管夠,慢慢喝。”

說完,南易把酒瓶放到嘴裡吹了一大口。

孫長征和羅仝喝了大半瓶就把酒瓶放下,而黃霞這個女的,倒是把酒瓶一直豎著,咕嘟咕嘟,看樣子想一口氣吹掉啊。

一瓶酒被黃霞喝了個乾淨,她還挑釁的把酒瓶倒過來亮了亮。

幹!

一個女人都吹了,三個男的豈能認慫。

沒轍,南易雖然不願意,可還是把酒瓶又懟到嘴裡,一口氣把酒給喝完。

三人都喝乾,四個人又各自重開了一瓶。

拿著酒瓶,黃霞又想往嘴裡懟,南易趕緊拉住她的手,“黃三兒,別急著喝,還有正事要談呢,待會再喝。”

“南爺,沒事,您說您的,嘴裡酒味有點大,我漱漱口。”黃霞大剌剌的說道。

黃霞,黃三兒,物資局的子弟,悶三兒的青梅竹馬,早些年,悶三兒和黃三兒,兩個三兒闖出了偌大的名頭,江湖人送外號——物資局雙醜兒。

誰要上物資局的大院拔份,擋在前面的肯定是黃三兒,一介女流,打起架來卻是不要命,而且專攻下三路,因此,她還有一個雅號“壞蛋兒”,專門壞人家的蛋。

去年要不是南易吩咐悶三兒,讓幫他們做事的人,但凡底子不太乾淨的,都去南方避避風頭,這個黃三兒多半得栽。

“你呀,真是蛤蟆打哈氣。”南易點了點黃三兒,又對孫長征說道:“六子,情況怎麼樣?”

“南爺,我們仨今天跟了那個楊山卿一天,一直跟到了南鑼鼓巷,見到了一個熟人。”

“誰?”

“南爺,還記得您當初讓我去京大盯著的人嗎?”

“呵,周茂德啊,這小子怎麼和楊山卿混一塊。”南易嘀咕了一聲,說道:“攤子收了嗎?”

“已經兌出去了,收了二十幾個回來。”

“六子,你很不錯,懂得連鎖化經營,也懂得利潤和別人分享,就是學了莊稼把式,套路打的有點歪,不然,這次我也不會叫你了,就讓你繼續做你的生意。”

“嘿嘿,南易,我多少能耐,您還不清楚麼,要不是您和三爺關照,哪有我六子今天啊。”孫長征撓了撓頭,說道。

“客氣話就不多說了,拿著。”南易拿出三張紙遞給孫長征,“你們一人一張,紙上面都是商標名,都是國外著名品牌的中文翻譯,我好久之前寫的,有些可能已經被註冊了。

你們拿著去註冊吧,等上面的國外品牌進入咱們內地的時候,這些商標就值錢了,他們會花大價錢從你們手裡買走。

注意看啊,紙最下面的那串數字是律師的電話號碼,商標存在一個惡意註冊的問題,你們自己打電話給律師諮詢,他會告訴你們應該怎麼迴避這個問題。”

黃霞接過紙,?了一眼,拍著紙說道:“南爺,這紙上的東西能值幾個錢啊?”

“那得看你自己的能耐,有能耐值幾千萬,要是你自己握不住,搞不好把你送進去吃窩窩頭。”

“幾千萬……”

黃霞手一抖,手裡的紙垂落,往中間的炭火堆飄去。看著紙就要被點著,黃霞忙不迭的把紙給撿起來。

“別激動,這錢想拿到手,且有的等呢。紙的背面有商標對應的公司名稱,你們以後自己多注意著點,它們什麼時候進來,你們要做到心裡有數。

有句話,我說前面,上面的商標名很值錢,真的很值錢,不要傻乎乎的一點小錢就轉讓給別人,要這麼做了,將來別找我哭。”

南易挺高興,幾張破紙終於送出去了,算是適得其所,搶注商標的主意壓了這麼久,差點就壓在箱底忘逑了。

“謝謝南爺。”

孫長征三人對視了幾眼,然後就舉起酒瓶說道。

南易端起酒瓶和三人碰了碰,看的出來,三人對自己說的幾千萬有所疑問,他也不解釋,時機到了,他們自然會信的。

雖然現在把“商標”送出稍顯早了點,沒有發揮出它的最大價值,可不送也不行了,再壓下去都要廢了。

何況,南易也想營造一個高瞻遠矚、目光深遠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