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非常重視。”南易說著,看了一下手錶,“上午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多坐了。”

“請自便,我再坐會。”

“好,再會。”

南易站起身,往前面的臺子上在說早兒的說書人身上瞄了一眼,很快就走出後海的這家書茶館。

個把小時後,南易又坐在了校尉衚衕的一家野茶館。

衚衕口,搭了一個棚,有幾張腿兒短一截,魯班見了會痛批大逆不道的矮桌兒,桌上放著大茶碗、玻璃杯,為了防灰塵和飛蟲,上頭還蓋著一塊玻璃。

雖然沒有在池塘邊、柳樹下,也沒有擺在菜園子、果園子裡,但這裡可以吃到馬路牙子上飄過來的飛灰,也能漏過來一絲裙襬的風景,意境上,勉強也能算野茶館。

手裡捧著大腕的“靠茶”,南易把長板凳一斜,看著隔壁桌的老頭在那裡玩著葉子牌。

看了一會,就發現其中一個老頭一直在抓二張。

葉子牌和麻將的玩法比較類似,抓打、抓打,抓一張打一張。

老頭抓牌的時候,時常手心裡藏著一張他不想要的牌,抓兩張,蓋回去一張,這樣他手裡的牌數就不會出錯,也更容易胡牌。

就是這老頭運氣差了點,儘快抓二張,他手裡的牌還是十三不靠,看的南易都替他著急。

老頭看看牌,搖搖頭,又轉過頭看看南易,一隻手在桌上扒拉一下,一根菸就遞到南易的面前。

南易擺擺手,沒有接煙,“老爺子,這兩天嗓子眼發炎,不能抽菸,也不想說話。”

老頭盯著南易的眼睛?了一眼,把煙收回去,叼到自己嘴裡,轉回頭,繼續對著手裡的葉子牌鎖眉。

看了一會,南易早看明白了,這幾個老頭玩葉子牌不帶錢,只是帶了請客吃飯的彩頭,屬於熟人好友之間的牌局。

眼前的老頭可能是輸得多了,急眼了,這才用上抓二張的手段。

此情此景,南易哪裡會多嘴。

再說,老頭的手腳根本不太靈,這二張抓的稀碎,南易估計其他幾個老頭心裡也有數,不是並不在意,就是欺這老頭的賭運不靈光。

的確不靈光,另外一個老頭胡牌後,牌局重新開始,這老頭又抓了一手爛牌,哪怕賭鬼嘴裡的牌神下凡,這牌也甭想贏。

南易嬉笑道:“老爺子,我和張寶成認識,要不幫你請過來,讓他給你搓搓牌?”

“小夥子,觀牌不語真君子。”老頭沒好氣的說道。

“得嘞,我接著發炎,您玩,您玩。”

南易把長板凳擺正,目光放在火爐邊的靠壺上,調節一下焦距,變得迷離,人開始放空。

“南生,紐約那邊傳來訊息,楊開顏已經飛回京城,鄭平川也會在近期回來一趟。”南易放空沒一會,校花就湊到他耳邊說道。

“知道他飛哪嗎?”

“我們的人是從容器公司打聽到的鄭平川行程,只知道他要飛華囯,並不清楚要飛哪。”

“嗯,不管飛哪,肯定要見見女兒,事情多半要擴大化。你再去打個電話,讓斯嘉麗關注一下鄭平川的產業,讓斯嘉麗基金的人研究一下打擊計劃,看看是不是有利可圖。”

“明白。”

“回來的時候,幫我帶份扒糕或蛤蟆骨朵,碰見什麼買什麼就行。”

“好的。”

校花應了一聲,馬上又離開。

咚!

校花離開沒多久,一提四瓶啤酒就被人丟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