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生,你要佈局高速公路的投資?現在會不會太早了一點,關於高速公路,內地可還看不到一點苗頭。”

“那你資訊可能滯後了,東北那邊奉天到濱城的一級公路已經動工,公路標準很高,已經夠上高速路的標準,如果他們願意隨時可以變成高速公路。另外,滬海那邊,也已經在論證建立一條高速公路。

可以說,內地的高速公路建設已經開始了,短期來說,高速公路的建設還是內閣來決定,權利還沒有下放到地方,自然,也沒有我們插手的餘地。

可長久來說,高速公路的建設會以地方上的意志為中心,建設資金中的絕大部分也需要地方上自籌。

李靖,你說,地方上會用什麼辦法籌集資金?”

李靖想了一下說道:“首先肯定是伸手向上面要,其次是向銀行貸款,這個可能不容易,為了搞活經濟,也為了改善投資環境,內地各個城市都會開始基本建設,光靠銀行貸款是遠遠不夠的,還是得從內部和外部同時想辦法。

內部不用說,各地的辦法大同小異……[狗頭];外部,我想各個城市下一步都會加強招商引資,先從香塂和東南亞的華商入手,然後拓展到歐美。”

頓了頓,李靖繼續說道:“關於高速公路,也可以吸收國外的資金,用外部資金來建設高速公路,然後用幾年的收費權來償還投資,這在國際上有先例,是一種已經被證明過的可行性很高的辦法。”

“嗯,既然你能想明白,那剩下的不需要我多說了,兩個月的時間,做個可行性計劃交給梁委員長。這件事,不只你一個人在做,到時候你需要做提案和別人競爭,誰做的好,最終這一塊業務就交給誰來負責。”

“南生,是兼管嗎?”

“是的,如果你獲勝,託塔建築可以升格為託塔集團,成為一家跨國集團,增加高速公路的投資業務。”

“那碼頭?”李靖試探性的問道。

“李靖啊,飯要一口一口吃,別指望一下就吃成胖子。”南易說完,抹了抹嘴就站了起來,“託塔建築需要增加一個副總,京城本地人,需要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半年,夠嗎?”

李靖站起來回答道:“南生,足夠了,對京城各方面的情況我已經非常熟悉,很快就能找到合適的人。”

“很好。”南易拍了拍李靖的肩膀,“我來買單,看你剛才吃的不多,繼續吃,我先走。”

“南生再見。”

“嗯。”

南易去收銀臺買了單,還開了一張南陳酒業抬頭的收據。

離開餐廳,南易就去了西長安街軍博館不遠處,這兒是朝廷臺的辦公樓所在地。

“同志,你好,我想進去找一下廣告科的金雀兒。”來到電視臺的大門口,南易就走到傳達室的門口,衝裡面的老頭說道。

“你是哪個單位的?這兒是電視臺,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老頭扶了一下老花眼鏡,以超高難度的仰視角度,卻發射出俯視的目光,那叫一個志氣高昂。

如果只是為了進這道門去陌拜某個人,南易有十幾種辦法可以進門,只可惜,他想見的是一個熟人,他要是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最終的板子都會打在金雀兒的身上。

“我是她大學同學,找她有點私事。”

“那不能進,你給她打電話,要麼就等她下班。”老頭說完,把老花鏡往下拉了拉,低頭繼續看他的報紙。

“真是宰相門前七品官,褲衩門縫從一品。”

南易吐槽了一聲,轉身離開。

因為附近不好找公用電話,南易直接就回了老洋房。

一個電話,南易撥到了京城法律顧問處。

當下的內地,除了蛇口有一家律師事務所,其他城市沒有律師事務所的概念,有的只是法律顧問處,律師要承辦業務,都要由法律顧問處統一接受委託,並統一收費。

當初文昌圍要在內地找一個法律顧問,可是折騰了很久,也開了歷史之先河,可以說文昌圍吃了改革開放後第一隻企業法律顧問的螃蟹。

正好一起吃這隻螃蟹的叫金道勝,他是金雀兒的父親,而金雀兒是南易的師妹,當初在學校懵懂期的時候,對南易表露過好感。

“金律師,我是南易啊,麻煩問一下,金雀兒辦公室的電話分機號。”

朝廷臺已經裝了程控交換機,要是不能直接打到分機上,一般人總機絕對不會幫著轉接,所以南易雖然知道朝廷臺的號碼,可他還是要找金道勝打聽分機號。

“小南啊,雀兒的分機號,你等一下,我找找,我記在本子上,沒記在腦子裡。”

“好哦,金律師,不急,您慢慢找。”

等了一會,南易就聽到話筒裡傳來聲音,“小南,找到了,2036,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