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器量太小,不能容人,就算他對易仔的到來不滿,該有的禮數和流程還是該有的,高層會議居然都不開,不明確易仔的職權,讓他怎麼開展工作。

不過這樣也好,我們也正好看看易仔有什麼本事,現在的怡和銀行猶如一潭死水,就讓他這個哪吒好好攪一攪吧。”

“爺爺,我們把阿易找過來是想把銀行給搞活的,可現在他有這麼大的桎梏,又怎麼能安心開展工作?”

“阿盛啊,哪個人會沒有一點桎梏,要做事,總有人會跳出來拖後腿,要是易仔連這點事情都擺不平,那他也算不上什麼大才,不值得我這麼重視。我們就等著看吧,看易仔怎麼破局。”

“會長,伍靖遠是不是想把你培養成留給伍再盛的託孤大臣?”

唐頓莊園,南易和上戸雅美同樣相對而坐在那裡吃飯,他們今天吃的是烤魚。

“你這個比喻並不恰當,我又不是伍家的老臣子,你應該說伍靖遠找我是給伍再盛當伴讀,皇子的伴讀多是世家子弟,將來基本也會成為朝廷重臣。

哈呸,這麼說也不對,媽的,我把自己當什麼了,他伍再盛是宇文闡,我自己是楊堅啊。”

“不,我覺得會長你更像是安祿山。”

“去去去,我就算是安祿山,你也成不了楊玉環。”

“我才不要成什麼楊玉環呢,狐臭太可怕了。”上戸雅美蹙了蹙眉,還把手抬起來聞了聞。

“想什麼呢,小心我讓你回東京當老師去。”

“當老師也挺好啊,等我退休了,我就去大學當老師。”

“嗯,老師挺好。”南易夾了一點千張到自己的醋碗裡蘸了蘸,塞進嘴裡嚼了嚼,嘀咕道:“千張太貴,店裡的烤魚不加千張,把千張列入加菜,還是多加點豆芽,綠色蔬菜,老外喜歡,成本也可以壓下來。”

嚼完千張,南易端起自己的酒杯,“雅美,不來一點?”

“不要,這個酒太難喝,會長,你怎麼喝的慣?”看著酒杯裡那難看的顏色,上戸雅美蹙眉道。

“不懂得欣賞,你聞聞,藥味多濃,我跟你說,裡面有五加皮、肉桂、當歸、人參,嗯,人參估計沒有。”南易說著,呡了一口,一股嗆人的味道入喉,鼻子裡也聞到濃重的中藥味。

“五加皮,好東西啊,就是忒貴了。”

“兩英鎊還貴啊,會長,你要記住,你是個有錢人。”

“呵,你不說我都忘了,我賬上還有幾百萬美金呢。唉,我迷失自我了,萬惡的金錢。猶記得當年我三代貧農,根正苗紅……”

“我兜裡冇錢,身上有債。”上戸雅美學著南若玢的聲音接茬。

“淘氣,好久沒見小丫頭了,想得慌。”南易已經微醺,正想拿起電話給南若玢打電話,一尋思,香塂那邊已經凌晨三點多了,他就歇了心思。

“我不想。”上戸雅美撇了撇嘴,“易購的業務到現在還由我兼管著,從虧損到現在盈利,二小姐沒給我一分錢的薪水,更別說分紅了。”

“哈,這個你不用告訴我,你自己找她算去,這個小丫頭現在比我有錢,哪天搞不好我還得問她借錢呢。”

九千多公里之外,南若玢吧唧了一下嘴,抱著她的大鱷魚翻了一個身,嘟囔了一聲“壞爸爸、臭爸爸”,翻了一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月下日上,南易第二天的工作內容有了變化,不再是發呆和思考,而是研究起了怡和銀行的業務資料,就這麼又過了一天,第三天,林湃帶著幾份簡歷來到他的辦公室。

“南二班,這兩天收到了不少簡歷,我篩選了一下,這些是我認為符合你的標準的,請你過目。”

南易狐疑的接過簡歷,感覺著它的厚度,他提的要求這麼高,哪這麼容易找到合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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