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靖自己卻是什麼進攻方式都有,投籃準、突破強、彈跳好、運球穩,左右左一拉,就能把南易給晃掉。

再一次被李靖突破的時候,南易有點惱羞成怒,“我說李靖,你不行啊,太沒眼力勁了,給你拍馬屁的機會,你都不把握?”

“南生,職場是職場,球場是球場,我相信,你不會讓我把阿諛奉承帶到球場來。”李靖笑道。

“呵,拿話拱我,你自己玩吧,我走了。”南易把球往李靖的方向一拍,去籃球架下拿了衣服就走。

真孃的丟人,再呆下去,臉都丟沒了。

南易把衣服裹上,灰溜溜的走出球場,嘴裡還啐著,“誰以後再打籃球,誰就是孫子。”

走出西單球場,南易左瞅瞅,右睖睖,一時下不定主意該往哪邊走。

左邊,可以直接回老洋房,右邊,繞個彎還是可以回老洋房。駐足了一會,南易還是決定走右邊,因為他看到右邊有兩個人走過來,其中一個還是熟人陳亦採。

陳亦採很快也看到了南易,主動上來打招呼,“南易,你怎麼在這?”

“過來看球賽,這個是你的蜜?”南易的下巴懟了懟陳亦採邊上的漂亮女人,問道。

“別胡說,人家都已經結婚了。”陳亦採連忙解釋,然後又對他邊上的女人說道:“曉莉,這是我小學同學南易;這是安曉莉,我家的世交。”

“你好,安同志。”

“你好,南同志。”

南易和安曉莉互相頷首,寒暄了一下。

“不打攪你們,我先走了,亦採,改天把我們的同學都約出來聚一聚,都多少年沒見了。”

“行啊,是該聚聚,有信了我通知你。”

“成,安同志,再會。”南易再次禮貌的和安曉莉說了一句。

“再會。”

錯身離開,南易回想剛才陳亦採看安曉莉的眼神,要說他對安曉莉沒什麼想法,南易絕對不信。

陳亦採這裡有瓜吃,南易等著幾年後吃他母女花的瓜,他倒要看看,陳亦採到底是看上老的還是小的,還是乾脆一鍋端。

“虎崽,去開車,我們去鬼街吃點東西。”

這時候還沒有簋街,只有鬼街,鬼街不是一個正式的地名。

起源在兩年前,當時餐飲除了國營食堂飯店外基本空白,一般到了晚上都關門大吉,人們夜生活貧乏。

因為離使館區比較近,晚上的餐飲有需求,所以就有人在東直門內小街開始擺攤,慢慢地就有人知道了這裡晚上可以吃到夜宵,也趁機增添一些夜生活的樂趣,甚至有人從很遠的地方騎車而去,久而久之形成了規模。

前兩年個體經濟的政策還不明朗,這些攤點尚不合法,偷偷摸摸,再加上晚上四周漆黑這邊燈火忽閃,就被人們戲稱為“鬼市”,就是抬不上桌面的黑市。

久而久之,那裡也就被人叫成鬼街。

至於簋街,那得等到鬼街被正式規劃的時候,才被想出來的文雅名字。

虎崽把車子停在東直門內大街邊上,三人往左拐了個彎就走進了鬼街,迎面就看到東一盞西一盞的紅燈籠。

不知道是有人規劃,還是無形中形成了規矩,這兒擺攤的攤販用來照明的都是紅燈籠,要是再有更夫敲著竹梆子,嘴裡喊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那完全不用佈景就可以直接拍鬼片。

南易找了一個攤位,就過去對攤販說道:“切三段懶龍,有稀的麼?”

“有面茶,要麼?”

“來一碗,校花,你吃麼?”

今兒輪到虎崽值班,除了三頓正餐,其餘的他都不能吃,他得負責警戒。

“不用,你自己吃。”

“孫子,吃懶龍的孫子,坐著別跑啊,哥哥馬上來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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