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村長,你兒子是幹嘛的?”趁著冼為民又去接電話,周官保就問冼耀華。

“他啊,在外頭做點小生意。”冼耀華滿面春風的說道。

一開始,冼為民雖然跟在南易後頭,也算是賺了不少錢,可冼耀華還是不太看得慣,覺著也就是南易拉他一把,不是自己兒子的真能耐。

可現在不一樣了,聽聽自己兒子一會講英文,一會說日文的,一家大企業管著,人也能獨擋一面。最重要的,自己的兒媳婦也有著落了,還是大戶人家出身。

這小日子,現在才叫一個有盼頭。

“生意應該不小吧?”周官保不信的問道。

冼耀華家門口停著的那車他可是看到了,雖然認不到是什麼車,可那個氣派,比他們縣長的車可有派頭多了。

“不大不大,真的不大,來來來,我們接著喝。”

冼為民打完電話,走回飯桌先敬了周官保一杯賠了個不是,然後才對冼耀華說道:“爸,我明天就走,得先去一趟滬海。”

“有事你就去忙好了,周村長,要不你在這裡住一晚,明天跟為民的車子一起走。”

“也好啊,那就多打攪了,冼老闆,麻煩你了。”周官保客氣的說道。

“不麻煩,不過我明天走的有點早。”

“沒事,依著你的時間。”

喝完酒,冼耀華帶著周官保去食品廠轉了轉,又去農田區轉了轉。

食品廠倒是沒什麼,可文昌圍的那片農田把他給震撼住了,一望無垠,一下子都估不出來多大的面積,田裡的土那叫一個肥,肥得流油。

“冼村長,你們村裡這個地可夠好的。”搓了搓手,周官保把手裡的黑土搓回到田裡,一點都不往外掉。

“這地可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好,就這個一片地的面上整整覆了二十公分的黑土,都是從北大荒運過來的。這買土、搞車皮運到這裡來,還要把地給推平,好幾十萬就砸裡頭了。

周村長,你跟我過來看……”冼耀華領著周官保來到存放農機具的地方,把一倉庫的農機亮給他看,“這些家當置辦起來又是一百多萬,都是為了伺候外面那片地。”

“冼村長,這加起來都毛兩百萬了,你們那片地雖然大,可就算這些機器都用爛,從地裡也找不出兩百萬來吧?”

“肯定賺不出來,深甽現在大建設,隨便去城裡找點什麼什麼事幹,一天也能賺個三四塊錢,這麼說起來,我們村的壯勞力一個月起碼值一百塊錢。

如果是人工種植,一畝地從留種到收割,一個月的工時怎麼都得泡在田裡,可一畝地能賺一百塊錢嗎?”

“那肯定沒有,能找出二十塊錢來就很了不起了。”

“是啊,種地肯定虧本,更別提我們文昌圍還投進去這麼多錢,虧得就更加厲害了,可誰讓我們是農民,農民種地是本分,虧也得種啊。”

“冼村長,既然這麼虧,你們幹嘛還上那麼多農機,而且還都是大傢伙。”

“沒辦法,種地不賺錢,不能把村裡人吊在這裡,得把他們解放出來出去賺錢,這不,就買了這些大傢伙,村裡虧點沒事,不能虧了村民。周村長,我再帶你去看看我們的食堂,我跟你說……”

除了不該對外人說的,文昌圍能給人看的,冼耀華都帶著周官保看了一個遍。

周家坳村在魯省,按說吧,文昌圍食品廠要找紙箱廠當供應商也應該在周邊找,幹嘛千里迢迢找到魯省去?

墾殖集團要向外擴張,特別是向外省擴張就需要一個個橋頭堡,周官保所帶領周家坳村在魯省先人一步發展集體經濟,自然也就落入了葛翠竹的法眼,落入了南易的法眼。

冼耀華對周官保的熱情,可不是莫名其妙的。

……

時間還沒出正月,南易就開始變得非常忙碌,他自己坐鎮在紐約,上戸雅美帶著她的秘書和秘書的助理到處飛。

巴黎,在蘇菲控投名下注冊了一家后稷農業公司;菩提雅,註冊了一家王母果業公司;印剫阿薩姆,用達萬·拉赫賈的名義註冊了魯班木業公司;羊城,以方氏集團的名義註冊了陸羽茶業公司。

另外,還有一家女媧牧業公司要在倫敦註冊,不過暫時先擱置,得等鷹國的白手套搞定再說。

后稷農業、女媧牧業、王母果業、魯班林業、陸羽茶業、姜尚漁業、溼婆神化工、氾勝之研究所、糧食護衛隊,七家公司、一個研究所、一個護衛隊組成一家神農南糧集團。

一家沒有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註冊,只在南氏內部流傳,橫跨農林牧漁種養運銷囤全領域的大型集團。

神農南糧集團就是情策委農業小組的一個組成部分,農業小組同時還掌控著斯嘉麗糧食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