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有一次你被蛇咬到了屁股,我正好遇到,我急公好義、助人為樂,一點都不嫌埋汰,直接用嘴給你吸蛇毒。

被我救了的你,感激莫名,當場就想以身相許,結果我正氣凜然,一點都不被你的男色所誘惑,義正言辭的拒絕。

你沒辦法,只得作罷。

後來,你出門謀生,收起了破爛,誰知道你運氣好,居然被濟公附體,破爛生意越做越大,功成名就後,想起我這個救命恩人,就千辛萬苦的找到我,把股份送到了我手裡。

對了,這後面你自己再潤色一下,找到我的時候,我真非洲進行一場正義的鬥爭,為了保護陷入困境的8000萬非洲同胞,我一人一槍勇敢的向108億叛軍發起了自殺式衝鋒。

什麼AK打戰鬥機,徒手接導彈,手撕坦克,一聲大喝就把叛軍嚇得屁滾尿流,好詞多用幾個,什麼神聖的國際友愛精神,慷慨就義、悍不畏死……

再說說我是怎麼拒絕你給的股份的,你一定要我收下,我偏不收。最後,還是你跪下,說我不收就長跪不起,我才勉為其難收下,並且還一再承諾只是代持,將來會還給你的侄子。

沒轍,我南·高大全·易就是這麼高風亮節。”

“呲呲,南易,我們也就半年沒見吧,你的臉皮什麼時候動的手術,這技術可以啊,能堆的這麼厚。”說著,冼為民還想扯南易的臉。

“起開,這臉是你能碰的?”南易鬨笑著把冼為民的手拍開,然後臉一板,“不開玩笑了,說說濟公回收會社的情況。”

要說正事,冼為民也趕緊臉色一正,組織了一下語言,娓娓道來,“在池田刈京的協助下,濟公回收會社已經在東京站穩了腳跟,收購了兩個廢品廠,還收購了一個汽車報廢廠。

搬家和扔大件垃圾服務已經展開,業務還不錯,光搬家費就讓會社收支平衡,其他有再次銷售價值的垃圾就是純賺。

另外,馬尼拉的精拆廠也已經在建立當中。

現在會社的主要社員來自池田研修生派遣會社的研修生,一個小鬼子帶幾個我們的研修生為一個小組,整個東京地區已經快撒滿這種小組,預計明年下半年就可以往橫濱、大阪擴張。”

“薪水怎麼發的?”

“一個月30萬日円,池田研修生派遣會社抽走15萬,扣一點厚生年金,再扣掉他們的住宿費、燃料費、水電費,他們現在一個月可以領到13萬多一點,按匯率算,差不多1千人民幣。

我在東京還聽人說了一嘴,說是日円看漲,那研修生的工資也會看漲啊,等他們還清池田的錢,一個月就是小三千,存個幾年回國就能過好日子。”

冼為民說的是官方匯率的演算法,實際上,在東京的那些研修生都是辛辛苦苦賺到的錢,肯定想著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們不會想著透過正規渠道換匯,就是現在要先給南易一半,一個月也有5千多人民幣。

等12個月一過,他們賺的就都是自己的,哪怕不是在濟公回收幹活,就是去工地幹苦力,去下水道幹髒活,晦氣的去背屍體,一個月妥妥的也是收入過萬。

在那邊熬個五年十年,將來回國,南易再善意的提點一句買房,他們也就能實現階層的提升。

幾千年來,農民從來不發愁自己沒有力氣可賣,他們長期發愁的是自己的一身力氣很低賤,賤到一錢不值、臭不可聞。

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只找苦命人。

這句俗話一點都沒錯,本來日子就不好過,還要被南易這個王八蛋給盯上,把他們忽悠到國外去當豬崽賣苦力,怎麼一個慘字了得。

“挺好的,小鬼子日子好過,什麼東西都扔,垃圾堆填區也應該有不少能賣錢的玩意,那裡也別放過,一年下來,多多少少還是能掙倆錢的。”

冼為民說道:“這個我想到了,東京幾個堆填區我都去實地考察過,自己也上手撿過,就是髒點臭點,就撿了半天,我就撿出7千日円。算上要給社員的工資,會社還是有不菲的差價可以賺。”

“嗯。”

冼為民和悶三兒都在成長,他們兩個在正規化的企業管理中已經如魚得水,過去跟班式的合作方式即將一去不復返,接下去就是股東和股東之間的對話。

嬉笑玩鬧終成追憶,斤斤計較、爾虞我詐將成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