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1日,春分。

悶三兒上次回京城又回李家坡,又再次來了京城,告知南易春城那邊,六子已經準備收尾,他得過去盯著。

南易在京城也閒著沒事,事情都有上戸雅美在盯著,他就跟著悶三兒一起去了春城。

春城這有一些歷史悠久的賓館,比如南易和悶三兒要去的春誼賓館,還有鼎豐真,本地人又叫它四旅館。

位於春城火車站輻射圈的春誼賓館,前身是始建於1907年的“春城大和旅館”,是日夲人在東北修建的四座大和旅館中的第一座。

屬於當時稱作“中央通”,也就是現在的人民大街北段上最早的建築,它默默注視這個並不古老的城市走過幾十年的滄桑歲月。

日夲在春城修建的主要建築大多都是“興亞式”風格,隱含日夲****侵略擴張的意圖。作為當時最高階的酒店,“大和旅館”顯然不能以這種風格給人過多的壓迫感。

不知是有意和沙俄比拼,還是設計理念的巧合,設計師市田菊治郎、平澤儀平設計大樓時,採用了當時歐洲建築界最為流行的“新藝術”風格,也稱維也納分離派風格。

而當時在沙俄勢力範圍內的冰城,就是“新藝術”風格建築在國內的大本營。

幾十年過去,春誼賓館依然保留了當時“大和旅館”的外貌。

內部雖已經過多次現代化的升級改造,但高挑的舉架、狹長的走廊、設計獨特的樓梯,以及幾十年如新的琉璃壁畫,還是能夠讓人一窺歷史的厚重和文化的積澱。

賓館客房與會議廳的格局沒有改變,但內部的裝置設施早已今非昔比,更加具有現代感和豪華感。

十幾年前,這裡還是政府接待賓館,1975年定名春誼賓館後,這座豪華旅館也面向普通百姓開放,逐漸實現其市場經營的本來功能。

南易和悶三兒一起走進春誼賓館最好的房間,房間的暖氣開得很大,穿著外套有點熱,兩人脫了外套,就穿著襯衣在屋內沙發上坐著。

“跟六子說好了麼,他什麼時候過來?”

“應該快了,我事先通知過他,他知道我們今天到。”

悶三兒說著,在房間裡到處翻找起來,很快就從電視櫃裡找出一瓶飲料,開啟瓶蓋往嘴裡灌了一大口,然後噗的一下噴出來。

“這什麼味啊!喝著像啤酒,酸不拉幾的。”

“格瓦斯,東歐蘇修那蠻流行的飲料,用麵包發酵出來的,你手裡的應該是秋林牌,冰城那邊產的。”南易瞄了一眼悶三兒手裡的瓶子說道。

“老毛子的東西喝不慣,他們那伏特加我也試過,喝泔水沒兩樣。”

悶三兒鬱悶的把瓶子放在一邊,走出房門找服務員要了兩瓶開水,泡了兩杯茶放到茶几上,復又坐在南易的邊上,對在翻看旅遊指南的南易說道:“這兒有什麼有意思的地方麼?”

“勝利公園,要不要去逛?”

“逛公園沒意思,要說這春城的公園,哪能和京城的比。”

“那你問個蛋。”

“沒地兒玩,那吃飯的地呢?”

“剛才我們見過的鼎豐真是這裡最有特色的了。”

“那一會……”

叩叩叩。

“應該是六子來了。”悶三兒說道。

果然,校花開啟房門,進來的就是六子,大名很好聽,叫顧京生。

“南爺、三爺。”

“京生,甭客氣,趕緊坐吧。”南易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說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