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

南易往邊上挪了挪,把桌上的聘書亮了出來。

劉貞拿起聘書,一張張看過去,目光閃爍了一下,“好心還是歹意?”

“既是好心,也藏著歹意,就看你我的‘親人’行不行好事了。”南易幽幽的說道。

“文昌圍的名義註冊的?”

“對,聘書要不要遞出去,你自己決定。”

“直接給?”

“不,我等他們上門。”

“你看著辦吧。”劉貞重重的嘆了口氣。

“你家裡那幾個讓你犯難了?”

“嗯。”

“那就這麼著吧,路怎麼走,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開了一天會,累了,你做飯。”劉貞撩了一下秀髮,離開了南易的房間。

南易再看了一眼桌上的聘書,把它們掃進抽屜裡。

在客廳拿了一把剪刀,走到院子裡,湊到一隅的花盆邊,從裡面剪了一把小蔥,又扒拉開一個塑膠薄膜搭的架子,從裡面的花盆拔了兩根金鎖匙。

金鎖匙洗乾淨,放在一個小砂鍋裡,加上水,坐到煤氣灶上開文火。

從客廳長條桌的置物櫃裡找出一個小瓦罐,揭開包裹著爛布頭的蓋子,從裡面拿出一片黃色的雞內金。

在院子裡用四塊磚頭搭了一個簡易灶臺,點燃篝火,把一片瓦坐到磚塊上,又把雞內金放在瓦片上烘烤。

等雞內金的表皮變焦,南易把篝火滅掉,把雞內金放到碗裡,用匙羹把它碾成粉末,在裡面加了一點白糖。

去廚房看了看火,金鎖匙已經煎好了。

把金鎖匙的湯汁倒進一個小碗裡,拿個匙羹在那裡搗啊搗,等湯汁涼了一點,南易才端著碗到劉貞的房間。

吞噬

“把這個吃了。”

南易先把雞內金遞到劉貞的嘴邊。

劉貞沒說什麼,接過碗就往嘴裡倒,接著咔吧咔吧的嚼了起來。

“喝湯。”

“放糖了嗎?”

“金鎖匙本來就是清涼的,放什麼糖。”

“苦。”

“苦也要喝,放糖傷藥性,你喉嚨都沙啞了,不喝,睡一夜就咽喉腫痛。”

“唔,喝就喝嘛。”

劉貞接過碗,捏著鼻子,咕嘟咕嘟一口氣就喝到肚裡。

“你也太誇張了,金鎖匙都這樣,讓你喝中藥還得了。”南易輕笑道。

“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