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南易身前,徐露略顯放肆的再次打量其全身,“你穿這一身賊啦帥,下午你要穿這身,一準能問出價來。”

“低調,低調,不顯山,不露水,才顯得尿性。”南易抬手下壓,用略帶搞笑的口吻說道。

徐露大笑一聲,說道:“咱進去吧,我早就饞這裡的海鮮了,等下不要心疼錢。”

“整,往死裡整,不差錢!”南易抽出腋下的夾包,拍了拍說道。

模特走秀是這兩年非常流行的表演專案,不管是歌舞廳還是餐廳,稍微上點檔次的都可以看到有這種表演,大中小款皆宜,海霸皇這裡也有。

南易一行走進餐廳的時候,舞臺上恰好有一個穿著紅色薄紗裙的模特在單人表演,手裡託著長長的裙襬,左右腿交叉著走著貓步,舞臺地板噴出的乾冰,讓其朦朦朧朧,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被服務員引到一個位子坐下,徐露還真沒客氣,翻開選單,一開口就是×蝦、×蟹,連著報了一長串,同樣手裡拿著一本選單的南易,快速的把菜名後面的數字進行了累加,徐露停住問其喝什麼酒的時候,正好得出一個“850”的數字。

“你來決定。”

850都沒了,南易也不打算在酒上摳摳索索。

徐露看了一會酒水單,問道:“1989年的拉風怎麼樣?”

“不要了,拿一瓶長城乾紅。”聽到徐露的話,南易就對服務員說道。

等服務員走開,他才對徐露解釋道:“1989年是個好年份,法國的氣候溫和,拉風酒莊的葡萄品質很好,這一年的拉風紅酒品質是自1984年後最好的。

正因為如此,拉風酒莊並沒有把太多的1989年份拉風投入到市場,導致拉風1989的市場價很貴,酒水單上的價格,把人民幣改成美金,也不足以買下一瓶拉風1989,我指的是拉風酒莊的批發價,不是餐廳裡的價格。”

徐露大聲驚呼:“假酒?”

南易蹙眉,旋即鬆開搖頭道:“不清楚,或許不真。”

拉風1989在拉風酒莊內部屬於比較高階的年份酒,正如南易所說,投放市場的並不是很多,而且絕大部分在歐洲地區投放,進入亞洲的很少,擴散的區域只侷限在幾個發達城市的高階餐廳、高階酒莊;

內地只進入了10瓶,2瓶留在他自己手裡,6瓶送給了陳風和賴彪,2瓶送給了鄧江南,或許有其他人從外面帶進來,但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餐廳裡的酒水單上。

實際上隨著對內地紅酒市場的開發和認知加深,拉風酒莊已經針對國人口味,開發了專供內地的版本,釀製工藝在脫糖環節有所區別,內地版低端的不脫糖,高階的半脫糖。

這樣消費者在喝拉風紅酒的時候,可以免去買雪碧的錢,直接喝就是甜絲絲的,而且拉風酒莊還非常貼心的提前兌了一點水,優質的阿爾卑斯山泉(牌)水。

不脫糖、兌水的結果就是拉風紅酒口感非常棒,且不容易喝醉,深受夜總會公主的喜愛,因此她們非常喜歡向客人推薦拉風紅酒。

當然,公主們百分百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拉風紅酒,絕對和推廣專員私底下承諾給她們返點沒半毛錢關係,這一點南易可以拿自己的腳指甲作擔保,並且他可以承諾內地版拉風紅酒的酒水絕對比瓶子成本高,至少高20.65%以上。

南易並沒有發現他自己身上有一個隱藏的非常深的病症,他有精神和道德上的潔癖,不論是做什麼行業,他其實都在無意識或者下意識的成為行業的精神榜樣和道德標兵。

就比如在飲料酒水行業,他絕對不會允許產品本身比外包裝的成本低於120.649%,這是他的底線,絕對不會去打破。

或許是意識到剛才自己叫的太大聲,徐露輕聲細語的問道:“你經常喝拉風紅酒?”

“偶爾,喝的不是太多,不過我有在做紅酒的生意,對歐洲的酒莊都有所瞭解,拉圖、木桐、奧比昂、羅曼尼·康帝、帕圖斯這些酒莊我都有去過,相比拉風酒莊,它們稍微差一點點。”

忽悠是自己不信,讓別人去相信。

南易一直堅信南氏的拉風酒莊是銀河系最好的酒莊,他是在向其他人傳達他自己認可的真理。對真理,他的態度是虔誠的,所以才會一遍又一遍的花巨資在影視劇中植入廣告,企圖和所有人共享真理。

徐露臉上再現驚訝表情,“你去過歐洲?”

“經常去,特別是巴黎和倫敦,每年都要飛過去好幾次,我在兩個城市各有一個情人,煩人的很,不多去陪陪她們就要耍小脾氣。

特別是巴黎那個,很不讓人省心,一發脾氣就會買車買衣服,法拉利啊,保時捷啊,不知道買了多少輛,衣服多到衣帽間都堆不下,沒辦法,只好多買了幾套房子,就為了給她放衣服。

我真搞不懂你們女人,她的衣服已經可以一天換一件,四五年都不帶重複的,可她還是買買買……”

南易抬起手,搖了搖,“我不是心疼錢啊,只是我覺得,買衣服的錢完全可以省下來,用在其他更有意義的地方。”

“唉呀媽呀,大哥,你也太會白乎了,這個逼給你裝的啊,還巴黎倫敦,還法拉利啥捷,你咋不說嫦娥是你情人,上輩子你還是天蓬元帥呢。”

徐露衝著南易一頓懟,最後還來了一句安慰性的話,“大哥,你也別生氣,不是妹子我說你,咱吹牛逼能不能收著點,別太過,瞧你這條件也不差,你就吹你有好幾套大別墅,好幾臺車,半真半假,我要是被你吹懵逼,不就信了。”

“哈哈哈……”

徐露大碴子味兒的音調還有直白且搞笑的話,讓南易放肆大笑,鼻腔的壓力瞬間增高,淚道里的淚液被逼入眼睛,眼角掛上了眼淚。

笑了好一會,南易才緩過勁來,“好吧,好吧,我不裝了,巴黎倫敦的情人是我在吹牛逼,不過歐洲我真經常去,過幾天我就要去莫斯科,這趟是順道來奉天辦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