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一章、隱在暗處的眼睛(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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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程海楠暴發之後表現出來的種種,蘇夢對程海楠的觀感就開始變差,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越走越遠,直到某一天,蘇夢的心裡,南易的小人兒越長越大,把她的整顆心霸佔,蘇夢和程海楠的關係也就走到了盡頭。
被蘇夢甩了之後,程海楠在感情上有點自暴自棄,經常光顧海蘭紅夜總會,在紅粉之地流連,不過在事業上,他倒是依然保持著追求。
遊戲機的生意被南易捅了,程海楠進去呆了幾天,又交了很大一筆罰款,但是並沒有把他罰個清潔熘熘,他手裡還是有將近160萬的資金,正好遇到地產熱,他的事業樹不用多說肯定是點在地產上,而且還點的很大。
只有區區160萬資金,程海楠卻想著要蓋一棟大廈,一棟高度超越椰樹大廈,並將會被命名為“海夢”的大廈。
還別說,真印證了“有志者事竟成”的名言,程海楠創造了一個奇蹟,160萬被他全部用來打通關係,透過打時間差的方式,他很快用銀行貸款拿下了一塊地皮,接著,又忽悠了一個施工隊進場,開始打海夢大廈的地基。
等地基從地裡冒出一點尖尖角,他又再次用海夢大廈專案做抵押,從銀行搞到了第二筆貸款,不消說,這個過程只要用心查,肯定問題多多。
有了第二筆貸款,程海楠勉勉強強把大廈蓋到十米,接著,他硬撐著賣起了樓花,有如神助,還真被他收攏了一筆預付款把大廈加高到二十米,再然後,就沒有什麼然後,程海楠的口袋又快見底了,現在的他正在焦頭爛額。
能抵押的都抵押了,能收的也收回來了,再想要貸款,只能走信用貸款或擔保的路子,信用貸款就別想了,根本貸不出多少錢,可擔保又能找誰擔保呢?
最近半個月,程海楠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手裡的儲備資金基本已經用完,如果再沒有新的資金注入,他的公司就會資金鍊斷裂。
他本就不是什麼有錢人,也沒有什麼底蘊,走私彩電、做遊戲機,一步步走過來,有多麼不容易只有他自己清楚,現在一旦資金鍊斷裂,對他而言,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最重要的是,公司的第一筆貸款眼瞅著就要到期,馬上就會出現1200萬的資金缺口。
此時,程海楠忽然想到自己前段時間在海蘭紅夜總會的一擲千金,心裡不由的有了一絲後悔,蚊子再小也是肉,可以給自己多爭取一兩天時間。
程海楠夾著包,從國名銀行裡走出來,陽光有些刺眼,讓程海楠忍不住眯了眯眼,從包裡拿出太陽眼鏡戴上。
他這次過來是想和國名銀行商討貸款延期的事宜,但國名銀行並沒有答應程海楠的請求。
不管是國名銀行還是其他銀行,其實都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把錢貸給不缺錢的人,程海楠雖然靠著鑽營打破潛規則,但不代表他的關係會陪著他肆無忌憚。
來到路邊招手叫停一輛計程車,和司機說了一下地址。
一個月前,程海楠還是開虎頭奔的,不過現在他的那輛虎頭奔已經用送修的名義,偷偷的拿去大陸賣掉了,沒辦法,他已經沒有能力維持自己的體面了。
回到公司,程海楠見到穿著ol女裝的夢琪,心中的壓抑才算是鬆弛下來。
夢琪,曾經是海蘭紅夜總會的公主,程海楠原來經常會過去照顧她的生意,至於她為什麼會出現在程海楠的公司,這是因為有人在背後使勁,希望她出現在這裡,所以她現在是程海楠的秘書。
程海楠在辦公桌前坐下,夢琪就來到他的身後,雙手揉捏著他的肩膀,嘴裡還關心道:“和國名銀行談的怎麼樣?”
有人擔心夢琪會當牆頭草,就把程海楠的真實情況詳細的告訴過她,人不蠢,有腦子的夢琪心裡很清楚,程海楠肯定過不了這次的難關。不然,她還真想當一個有錢人的太太。
夢琪看著程海楠的死樣,心知他這一趟並沒有達成目的。
“要不要去找一下南國銀行,我聽說南國銀行是香塂的銀行,他們肯定有錢,也許能夠幫到公司。”
程海楠搖搖頭,說道:“不用惦記南國銀行,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堂堂的香塂大銀行,竟然這麼小氣,對房地產公司的風控是椰城所有銀行中最嚴格的,到現在,我也沒聽說有哪家地產公司在南國銀行貸款成功。”
抿了抿嘴唇,夢琪說道:“海哥,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讓你挺過難關。”
程海楠連忙問道:“什麼辦法?”
“引入外部資金,現在椰城的房地產業這麼火熱,我們公司手裡又有這麼好一個專案,肯定會有人願意加入的。”
程海楠聞言微微一愣,他不是沒想過引入外部資金,但現在公司的財務狀況一塌湖塗,加上就要到期的貸款,就公司如此糟糕的情況,若是讓有意投資的資方知道了,肯定會被獅子大開口,自己很可能會被踢出局。
“這雖然是一個辦法,但想要這麼做並不容易,海夢大廈的專案雖然好,但是手續一直不全,欠債又太多,這也是國名銀行那邊不同意貸款展期的原因。”
對夢琪,程海楠做到了有限的坦白。
夢琪聽完以後,笑道:“這還不簡單吶,你在外面認識這麼多朋友,朋友是幹嘛的?不就是在落難的時候互相幫忙的嘛。”
夢琪說完,見程海楠陷入了沉思,便繼續說道:“海哥,你一定要振作,我還等著給你當闊太太呢。”
“外部資金……”程海楠嘴裡咀嚼著。
當夜幕降臨,夢琪找了一個藉口,離開程海楠,出門打了一輛車,在一棟居民樓前下車,學著特務的模樣,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才快速鑽進樓道里。
夢琪的舉止,都落在三樓陽臺上的江生眼睛裡,笑了笑,江生回到客廳裡。
俄而,房門被敲響,他來到門前,開啟門,接著,他眼前一黑,一團軟肉撲到他懷裡,一雙柔荑掛住他的肩膀,一張小嘴往他的嘴懟過來,一雙圓規小腿夾住他的大腿。
一張一米八的床,承受了它的年紀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唸了八百遍《大悲咒》,總算是點化了壓在它身上的一對狗男女。
一根菸,兩個人,四瓣唇,兩根手指夾著,送進一張大嘴,又放回自己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