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了一會,南易自我寬解,把一切的責任都扣到彈弓身上,心情愉悅之後,南易琢磨起了手裡的SKS,他想對SKS進行魔改,首先,木頭槍托要拆掉,換成塑膠槍托,其次要標配小握把和戰術導軌。

戰術導軌不是太高階的東西,愛兵如子、捨得砸錢的和平鴿投資的公司早就研發出阿德勒(Adler)導軌,前不久,阿德勒導軌的專利使用權賣給了皮卡汀尼軍火公司,該公司有權進行二次研發,並自行命名。

有了導軌,各種戰術附件就可以往上加,彈匣也要改,不但要改成可拆卸的彈匣,還要進行擴容,彈容量22+1發是南易比較喜歡的數字,就是要有別於通行常規,好用來坑一把會聽聲數子彈發數的高手。

浪蕩者槍械公司還在研發一種“特種部隊戰鬥突擊步槍”,顧名思義,該搶就是為了滿足特種部隊特種作戰的需求,按照“Special Operatio Assault Rifle”的英文縮寫,等研發成功,大機率會被命名為AdlerScar突擊步槍。

稍走神一會,南易拿著槍又玩起了極限射擊,扣動扳機射擊,子彈打空了換上,一刻不停歇,打到第473發的時候,南易就感覺到手裡的步槍已經不行了,彈著點沒法預判,忽左忽右,槍管基本廢了。

南易不由的讚一聲好槍,扔在倉庫裡差不多四十年的玩意,還能高強度連續射擊幾百發子彈,不得不說,當初生產的時候品控做的真好。

結束打靶,南易去後勤那邊轉了轉。

後勤部分雖然隸屬於友誼皮革城,但是每個部分都是一家獨立的公司,翻譯社是小馬翻譯公司;留學生是北極熊留學諮詢公司;運輸是沙漠之舟公司,分貨運和豪車租賃兩個業務,南易讓阿克辛亞買的5輛賓士就是為它準備的;安保是命令與征服安保公司;衛生是向日葵公司。

同時,趕風尋呼臺的辦公室也設立在這裡,尋呼資訊都會在這裡中轉。

這些公司裡,說到錢景,北極熊肯定是最好的,不過業務性不強,只要處理好和大學的關係,具體的業務根本不用太操心。

相對而言,小馬翻譯的錢景差一點,但是前景很好,公司的規章制度是南易親自制定的,翻譯不管是為住戶服務,還是外出任務,絕對不能對外界透露“客戶”的機密。

不過同時,為了方便提成獎金結算和內部評估,翻譯的日常工作需要填寫詳細的工作表——為什麼客戶服務、客戶聘請翻譯的目的(和什麼人見面,談什麼交易)、去了什麼地方等等,都要一一登記。

小馬翻譯由包喚頭直接管理,不過具體的業務由莫斯科大學剛畢業的鄭大明管著,鄭大明在京城土生土長,一嘴的京片子相當熘,不過民族俄羅斯,祖上和漢族多次通婚,家族成員身上的民族特徵漸漸的澹化,可到他這裡倒好,來了個返祖,一生下來就是金髮碧眼,誰見了都會來一句哈拉少。

小馬翻譯現在除了鄭大明是全職,其他的翻譯都是兼職,排了個班,每天都會有人過來坐班。

除了北極熊的辦公室,南易來到小馬,一走進辦公室,就見到鄭大明和一個六十出頭的儒雅男人在那說話,南易湊近聽了一嘴,男人是過來找兼職的,俄語聽著很熘。

南易正打算走開,鄭大明就開始登記男人的個人資訊,一邊問,一邊寫,全程俄文。

男人中文名叫金秋實,原工作單位蘇修科學院……

聽到這兒,南易就捨不得走了,他來到鄭大明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明,我來。”

鄭大明一愣,搞不懂南易想幹嘛,不過還是把位子讓給了南易。

南易坐下,衝金秋實友善的笑了笑,“你好,老同志,我叫南易,算是這裡的老闆,下面的流程由我來。”

“沒關係。”金秋實切換成中文回道。

“是這樣,剛剛聽到老同志說你在工程院工作,我需要解釋一下,我們這裡翻譯工作分成兩種:一種是商務翻譯,通俗點說,就是我們提供翻譯服務讓我們的客戶可以和他的客戶正常對話;

另外一種是專業翻譯,老同志你之前工作中應該接觸過,就是需要能翻譯專業術語,需要能看的懂專業性比較強的資料。

商務翻譯,許多人都能做,我們給的翻譯費不會太多,專業翻譯不同,工作難度大,一般人無法勝任,我們給的翻譯費就比較高,5美元/小時起跳,視工作難度,適當再增加報酬。”

南易現說了一通並沒有在小馬翻譯開始執行的業務分類模式,然後又問道:“老同志,你擅長什麼領域?鋼鐵?機械?化學?”

“都可以,我之前的工作是物理方面,比較駁雜,接觸的領域比較多。”金秋實有所保留的說道。

“挺好的。”南易假模假式的在登記冊上寫上一行字,滿意的抬頭說道:“一週七天時間,你可以在我們這裡兼職幾天,最好每天可以精確到幾點到幾點,這樣方便我們安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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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退休,每天都有空,早上六點到晚上九點我都可以工作。”

金秋實對南易嚴謹的問詢方式很有好感,他樂得一一回答,再說,他非常需要一份工作,退休之前,他和老婆兩個人一個月的收入有570盧布左右,這份收入已經不低,足以維持兩人比較體面的生活。

可是退休之後就不行了,兩人的退休金加起來不足450盧布,原本這筆錢也能勉強維持退休之前的生活水平,只是盧布黑市匯率跌得厲害,他老婆中風之後需要吃中藥治療後遺症;

而中藥並不在蘇修醫保的範圍內,他只能從倒爺手裡高價買,隨著盧近一步貶值,退休金捉襟見肘,買完中藥,生活就陷入困頓,沒辦法,他只能出來找一份兼職。

“老同志,除了俄語和中文,你還會什麼語言?”

“我年輕的時候有去巴黎留學,在那裡度過了三年時光,法語掌握的還可以。”金秋實謙虛的說道。

不超過六十二的年紀,大約是1929年或1930年生人,按時間推斷,應該是1945年後到巴黎留學,大機率是1948年和1949年這兩年。

那到底是從巴黎直接來的這邊,還是回國後,五十年代被派駐到這裡,然後因為某些原因留了下來,在這邊娶妻生子。

南易估計五十年代被派過來的可能性更大點,那時候派過來不少專家,有那麼一兩個意志不堅定留下沒回去也正常。

似模似樣的在紙上又寫了點什麼,南易把手裡的登記冊往金秋實邊上一推,“老同志,麻煩寫下你家裡的號碼,再寫一個緊急聯絡人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