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郵輪經過將近二十四個小時的航行,停靠在臺壪的碼頭。

趙詩賢給南若琪餵了一次奶後,下船隨隊進入市中心,南易留在客房的私人觀景臺處理一點公務。

晚上八點,下船的乘客以及臺壪的新乘客登上郵輪,再次鳴笛起航,駛向菲律賓海。

趙詩賢給南易展示她買回來的小玩意之時,安雅來了客房,告知今晚十點有煙花表演並送上兩份邀請函——明晚七點,郵輪上將會舉行一次拍賣會,拍品都是東方古董。

趙詩賢對拍賣會沒什麼興趣,她要去參加賭場舉行的賭王爭霸賽。

說是什麼爭霸賽,其實就是賭場為了提高收入搞的噱頭,想要參賽的人只要去兌換一百萬籌碼,然後報個名去21點的賭桌玩就是了,明晚七點至九點,賭場會統計每個參賽選手剩餘的籌碼,剩餘最多的五名選手進入後天舉行的決賽。

決賽就是五個人各自準備兩百萬籌碼坐在一張賭桌上競技,而冠軍的獎金就是八百萬,也就是其他四名選手的籌碼,賭場的算盤打得賊精,一毛錢都沒打算往裡貼。

說白了賭場就是利用賭客的好勝心理,誘惑他們提高注碼,順便再吸引一波原本沒打算進賭場的人。

又是一個晚上過去,吃過午餐,趙詩賢說要養精蓄銳應付晚上的比賽,白天就不到處瞎跑了,拉著南易上了頂層只對高階客房開放的游泳池,兩人都沒換衣服,只是在游泳池旁的躺椅上躺著。

游泳池泡著的人很少,只有七八個,男四女三。

趙詩賢吮了一口飲料,衝著游泳池努努嘴,“那兩個女的你認識嗎?”

南易的目光盯著手裡的書頁,根本沒往游泳池瞟就直接回道:“左邊那個,左腳踝下面一厘米有顆痣,右邊那個不是太熟,只看過有限的部位,聽說很保守。”

“一龍戲二鳳,保守?”趙詩賢譏諷道。

“熒幕上看著保守就行了,你管她生活中保不保守,我挺喜歡她扮演的賢妻良母角色,蠻像那麼回事。”

“左邊那個呢,那顆痣在哪部影片裡見到的?”

“沒留意片名。”南易瞄了趙詩賢一眼,說道:“別看了,女人有什麼好看的。”

“我看男人你樂意?”

“隨便看,女人看帥氣男人,男人看漂亮女人,這都是天性,我非常大度,我允許你的春夢裡男主角不是我。”

“從來都不是你。”趙詩賢嬉笑道:“認識你之後,我就沒做過春夢,你呢,女主角都有誰?有我嗎?”

“青春懵懂期的事,那會哪有你,無非就是女老師、隔壁大姐姐之類比較近的人物,太遠的帶不進夢裡。”

“你還記得第一個讓你心跳加速的女孩嗎?”

南易回憶了一會,搖了搖頭,“好像沒有這麼一個人,我的性啟蒙比較晚,等我對異性感興趣的時候,懵懂期已經過去了,說起來我應該沒有心靈上的初戀。”

“那初戀呢?”

南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不像憨居?”

“不像。”

“我有病才跟你聊初戀,我們是來度假的,你不要沒事找事。”

“哼,是我沒資格和你聊這個話題,南夫人才有資格嘛。”趙詩賢慍怒道。

“小女人姿態不要擺出來,這並不是你們女人剋制男人的法寶,能被剋制住的男人只是礙於現實的經濟基礎薄弱而選擇忍讓,一旦錢包變豐厚,反擊或者所謂的冷暴力只在朝夕之間,這就是你們女人說的男人有錢就變壞。”

“強詞奪理,你這句話只從自私的男性角度出發,並沒有站在公正的視角。”

“有問題嗎?人類解釋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你怎麼不站在昨晚被你吃掉的牛排的角度思考問題?那頭牛何其無辜,憑什麼要被人類屠殺、食用?

眾生平等本就是謬論,無論誰來狡辯都是片面的,故意避重就輕、強詞奪理、胡說八道。人吃人被定為非法,那只是人類給自己的一塊遮羞布,當然,那也是因為人肉並不美味,如果滋味堪比龍肉,哼哼……”

“你心裡沒我了,你居然和我講道理?”趙詩賢指了指南易的鼻子,轉瞬又嬉笑道:“如果我這麼說,才是小女人作態,以後不許說我小女人。”

“你說了算。”

“算你識相。”趙詩賢頓了一會,又說道:“我有想法在py證券募集長期基金,募集到的資金用來投資初創型企業,你怎麼看?”

“從整個南氏的佈局來說,風投已經有不少部門在介入,py證券再介入,重複性太高,容易內耗。單純從py證券的角度來說,的確需要多元化發展,你是py證券的創始人,有你一半的股份,所以我尊重你的決定。”

“我的決定就是進入。”

南易聳聳肩,“你高興就好,打算從哪個領域開始?”

“醫療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