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在路上(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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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嘆身邊無人可用,思來興趣,南易想到了陳師奶的女兒陳文琴,當年陳文琴剛畢業,陳師奶請求南易給安排一個工作,南易把她安排到創造力置業負責收房租的部門,工作輕鬆,收入也還可以。
之所以這麼安排,自然是因為陳文琴普通了點,沒什麼培養的價值。
陳師奶在方氏莊園負責做飯,是一個很要害的位子,阮志平對她和她身邊人都不會放鬆警惕,陳文琴的忠誠絕對沒問題,所以,南易便把她叫到身邊幫忙。
“文琴,請了幾個師傅回來?”
“南生,一共六個。”
南易撫了撫下巴,“六個差不多,手藝都是好的吧?”
“都是嘉州麻辣燙生意最好的小販。”
“很好,你去一趟城西房管所,租一個院子給師傅們住,等他們安定下來,我再去見他們。”
“我明瞭。”陳文琴領命後,出了老洋房打了個車就往房管所過去。
南易開啟電腦,開始撰寫“張生麻辣燙”的策劃書。
茜美子、傳承公司是南易為了解決部分農村低文化水平打工者就業準備的,傳承公司下轄傳承家政、傳承飲服、傳承便民、傳承中介,其中傳承飲服的第一個子品牌就是張生麻辣燙,傳承中介又下轄房產中介、職業中介。
張生麻辣燙的思路很簡單,讓六個從麻辣燙髮源地嘉州請來的師傅不斷地研究改良,定下幾款湯底的口味配方,然後交給文昌食品飲料研究所研究配方提煉方案,大部分配料提煉成成品顆粒,大骨湯現熬,上科技不上乳化劑、骨髓膏、一滴香等狠活。
技術完成,接著就是開旗艦店,造出聲勢,邀請加盟商,與普通的連鎖餐飲不同的是,張生麻辣燙和陳記類似,會走開店資金扶持的路子,而且利息會更加低。
[麻辣燙髮源嘉州,東北人改良,外面的麻辣燙其實應該說是東北的產物,串串香才比較貼近原始版麻辣燙。]
南易有把握做到讓張生麻辣燙快速擴張,比較難把握的是擴張之後,品牌影響力的長久維持和客流量保持,還有就是在此過程中會遇到的一些齷齪事。
南易把他能想到的一定會遇到的各種麻煩列了列,看著一條條長達三屏的麻煩,他的頭有點大。
把還未完成的策劃書進行儲存,南易到外面吃了點東西,估摸著時間,在外面買了點乾果、水果,跑到斷金樓,把空閒的服務員叫到一起邊吃邊聊。
南易從服務員嘴裡瞭解她們平時會遇到的各種刁難,一天一家分店,連著跑了三家,南易先中斷去了安置六個師傅的四合院,把任務交代一下,他又接著跑,斷金樓跑完去明珠宴……
將近十天時間,南易都在找服務員聊天,然後就是鑽各種小飯館,都是趁著飯點之後,店裡人自己吃飯的節點去,京城、香塂兩地不少小飯館都留下了南易的身影。
在南易鑽小飯館的時候,他還把陳文琴派去了醋省龍城下面的梗陽縣,那裡是老陳醋的發源地,南易讓陳文琴去敲定一家食醋供應作坊。
卯蚩娟也被南易動員起來,讓她回趟老家博採眾長,掌握油辣椒的頂級製作手藝,然後再去趟福南,學習製作剁椒,最好能順便帶個師傅回來。
南易鑽完小飯館,往羊城去了個電話。
“你不會想下半輩子就窩在區靜的飯店裡吧?”
“什麼職位?”
“有四家子公司的集團總裁,整個集團估值50.02億。”
“京城見?”
“對,速來。”
創業開荒牛不是那麼好當的,南易選擇死道友不死貧道,打完電話,南易把前些日子幾下的談話要點編輯了一下,形成了一份《張生麻辣燙成功秘笈·待客篇》的文件。
過了兩天,厲亥興沖沖地來了,帶著單程證和護照,手裡還捧著一本商務英語,一路上都在抓緊時間提高自己的英語水平,據他所知內地根本沒有資產估值達到50億的私人集團,他就是不去國外,至少也得去香塂,英語水平不夠肯定不行。
厲亥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又懷著萬一幹不好的忐忑,在京城機場下了飛機,右手被南易的炙熱包容,然後一盆漂泊、飄零,到處瞎瓢,就是瓢不到潑上的大雨給淋了個透心涼。
“估值50億同志,我帶你去看看你將要走馬上任的估值0.02億大集團。對著,這0.02億還是號稱,就和當年赤壁之戰的曹操80萬大軍差不多。”南易笑吟吟地說著,手緊緊抓住厲亥的右手,免得他跑了。
“南易,我是欠你人情,但你也不能這樣坑我啊。”落湯雞厲亥如此說道。
“先別說喪氣話,我從來不會坑哥們,十點半的飛機,你一定餓了,走吧,我先給你接風。”南易拉著厲亥往機場外走去,嘴裡喋喋不休,“你啊,沒趕上好時候,想當年飛機上的東西那叫一個好吃,現在不行了,有錢就能坐飛機,待遇給撤了。”
南易把厲亥拉進車裡,校花沒直接往飯店去,而是把車開到了三角地,停留片刻,又把車開到了金溝河,接著又是兩個自發的勞務市場,轉了一圈,車子才停在一家飯店門口。
在飯店包廂坐定,什麼都沒點,南易先點了瓶白酒,開啟,倒上兩杯,端起其中一杯一飲而盡,哐當,杯子重重地拍在桌上,南易開啟話匣子。
“打從1962年開始,到1979年結束,下鄉知青一共是17,764,800人,除了極個別的特例,其他人都是戴著大紅花,在鑼鼓聲的歡送下去的農村。
但是這將近1800萬人裡,有多少人始終記得他們是帶著改變農村落後面貌的任務下去的?又有多少人真的去做了?
這些資料我沒去統計,我不敢去統計,我怕自己統計完之後,會對這個世界失望,這些年,我聽到的、看到的,都是回城知青視農村為洪水勐獸、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