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曼谷,廊曼國際機場。一個身材高挑火辣的人舉著一塊牌子,在機場出口等待著要接的客人。

沒等多久,兩個女人來到牌子面前,一個大約四十出頭的年紀,臉上帶著萬年冰霜,另一個二十出頭,臉上滿是賭氣和不滿之色,她們就是唐薇和董芊芊,母女花SuperStar。

老女人指著牌子上的名字,對接機的人說道:“我是唐薇。”身材高挑火辣的接機人把牌子夾在腋下,雙手合十說道:“薩巴迪卡,歡迎來泰國。”唐薇聽到接機人粗獷、充滿男性特徵的嗓音,瞬間明白對方是個什麼東西,正想發作,可轉瞬間又想到自己的處境,只能把火氣憋進肚子裡,儘量平和地說道:“車停在哪裡?”

“在停車場,唐女士、董小姐,請跟我來。”接機人把兩女帶去了停車場,來到一輛豐田海獅旁邊,幫兩女把行李放進後備廂,又請兩女上了車,他\/她自己上了駕駛位,發動車子往目的地駛去。

一路上,接機人在兩女不置可否的表情中,滔滔不絕地介紹著曼谷的風景。

大約過了五十分鐘的樣子,車子停在一棟酒店式別墅大門口,接機人把兩女的行李從後備廂取出,拖著行李箱,引著兩女進入別墅。

進入別墅之後,接機人大致介紹了別墅的格局和服務,又在詢問兩女是否要幫她們把行李箱拿到二樓的臥室,得到否定的回答後,告辭離開別墅。

沒有外人在,之前還繃著的董芊芊立馬恢復了本性,嘴裡很是不爽地說道:“媽,在國內待得好好的,我們幹嘛出來?”唐薇一臉苦笑,

“由不得我們不出來,你不要吵我,先回房間歇會,我要想想以後我們該怎麼辦。”接機人出了別墅的院子,拉開車門,坐進了後座。

“隊長,船已經到芭提雅海灘。”車上,一個剛才不存在的聲音響起。

“一個小時後進去。”萬籟俱寂中,一個小時過去,車上的兩人進入別墅,沒一會,一人揹著一個昏迷的女人從別墅裡出來。

幾個小時後,當唐薇從昏迷中醒來,魚腥味混雜著鹹味的組合氣味立即鑽進她的鼻子,睜開眼,遊弋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在一艘漁船上,自己女兒董芊芊躺在自己邊上,還處於昏迷中。

唐薇手按在甲板上,坐了起來,甩了甩頭,想讓迷湖的腦子恢復清明,好好思考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從別墅到一艘漁船上。

“不用費勁了,我們在公海上,目的地莫三比克的貝拉走廊。”唐薇循聲望向說話的臉,入眼一個長相粗獷的黃種人,還有腰上非常顯眼的槍套,

“你……你是誰,為……為什麼抓我們?”黃種人走上前,把手中的杯子遞給唐薇,

“你昏迷了六個半小時,喝口水,聽我解釋給你聽。”唐薇聞言,接過杯子,並沒有喝,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黃種人。

黃種人見狀,笑了笑,說道:“我們是世界反艾滋志願者聯合會,宗旨是切斷全世界的艾滋病傳染途徑。在貝拉走廊有一座鉭礦,採挖工藝比較原始,所以礦上的礦工比較多,有2700多名。在我們聯合會介入之前,礦上精力充沛的礦工只能去公路邊找來自辛巴威、尚比亞和南非的性工作者,她們沒有醫療保障,也不會定期到醫院做身體檢查,因此她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艾滋病毒攜帶者,在她們進行無證經營活動中,十幾名礦工染上了艾滋病。為了幫助這些礦工,我們聯合會發起了定向援助計劃,並邀請世界各地的志願者加入這個計劃,幫助礦工們徹底治癒或暫時剋制生理亢奮症,唐女士你,還有董小姐就是我們需要的志願者,非常感謝兩位對我們聯合會的支援。”唐薇一聽,哪裡會不明白對方在文雅之下,是要把她們母女倆推入深淵,於是,大聲嚷道:“我怎麼得罪你了,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她的詢問並沒有得到回應,黃種人說完話已經不再理會她,顯然,他要做的是單方面告知,而不是溝通。

時間倒退回幾天前,唐薇到處奔波,希望有人能夠接盤或共商大事,可就算她焚膏繼晷、殫精竭慮,也沒有任何一家地產公司搭理她。

不說那些要給三分薄面的,就是那些不在意南易或者放話人面子的,明知道翠峰這個專案有人在針對,如今的地產行情也不算太好,沒人願意來觸這個眉頭,什麼專案不好做,沒必要一定得捅這個馬蜂窩。

已經沒轍的唐薇找錢治剛撒了撒嬌,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應,她就大耍了一次脾氣,惹得錢治剛覺得她不懂事兒,對她的興趣減澹了不少。

不過後來被纏得煩了,他也只能透過自己的人脈關係打聽了一下,到底是誰在後面搞事。

華經開不是普通企業,能擠進去並坐到高管崗位的錢治剛自然也不是普通人,多找了幾個人打聽,還是把南易打聽了出來。

那天,南易在孔雀山莊觀影的午後,透過中間人的居中聯絡,錢治剛把電話打到南易這裡。

“南先生,不知道唐薇怎麼得罪你了?”

“她沒得罪我,董芊芊得罪我了,人生三大幸事升官發財死老婆,這第三項她差一點就幫我實現了。醉駕沒事,撞車也不算大事,但撞了不下車看看被撞的人有沒有事,反而加速逃逸,這個事情就大了。錢先生,既然你打電話過來,那我給你個面子,讓她們兩個出國,這件事我就用橡皮擦掉,以後也不再提了。”錢治剛那邊沉默了一會,說道:“翠峰專案我有參與。”

“專案我會找人接手,翠峰在我眼裡是個不錯的專案,錢先生,該是你的,依然還是你的。”

“謝謝。”唐薇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發愣,世界變化得太快了,明明剛剛還是豔陽天,轉瞬間,風雨晦暝。

早上甫一上班,幾個債權人已經坐在公司裡,債權人嘛,找上門自然不會是什麼好事,就是來要錢的,只要唐薇按時還錢,大家還是你好我好,若是不能,哼哼……唐薇暗示加明示,提醒債權人們是誰在居中牽線,結果對方拿出借款合同,手指頭在合同上點來點去,

“只要唐女士您在上面找出一個‘錢’字,俺們拍拍叾子,立馬走人。”這是誠心的,合同上怎麼可能找到錢治剛的名字,唐薇只能耐著性子解釋,專案正在談判中,很快會有結果。

她的話被彬彬有禮地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