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這些,是為了告訴你,溫市商人骨子裡一直刻著囤積居奇的基因,從貧到富靠埋頭苦幹,富到鉅富,他們大部分會不約而同地選擇囤積居奇這條路,因為他們的先輩已經給他們樹立了成功榜樣。

說完溫市商人,我再跟你說說高考錄取分數線,浙省、蘇省、鄂省、徽省、中原、贛省、魯省,這幾年的高考錄取分數線,這幾個省依次從高到低,為了全國大局,這幾個省的學子要做出犧牲。

老厲啊,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孩子能過得好一點,父母再大的苦也願意吃。”

南易並未把話說透,但是厲亥卻是聽明白了。

“雙管齊下嗎?”

“不,第二個方法吃相有點難看,能不用就別用,我只是給你一點啟發。這世上不僅僅是溫市商人知道囤積居奇,當年南下瓊島、小亞灣、珠城經歷過房產泡沫的人不少,他們都是潛在客戶。

京城現在一共沒多少套商品房,你就算全拿下,也根本不用挖掘所有潛力就可以消化掉。”

南易拍了拍手,說道:“好了,我就說這麼多,我希望下一次不用我來告訴你該怎麼做,而是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別讓我心疼給你的那些股份。”

南易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是知道結果去倒推過程,去定向尋找之所以會有那個結果的誘因,自然比較輕鬆,厲亥的資訊面比他貴乏,只能停留在比較散的線性思維,不能把商品房和木樨園的溫市商人聯絡起來也很正常。

厲亥笑著說道:“你一個勁地貶低我,就不怕我打退堂鼓。”

“不會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經歷過那麼多苦難,我相信老厲你沒這麼容易被擊垮。”

“記性真好,當年我們第一次喝酒的場景你還記得?”

“當然,歷歷在目。”

厲亥目露回憶之色,嘴裡幽幽地吟道:“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當年,你已經立下大志了?”

“哈哈,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嘛。”

“真有臉說你家窮,二化廠子弟能叫窮?”厲亥啐道。

“那要看跟誰比了,跟你家比,我家就是破落戶,走了,跟我回家,都回來這麼久了,還沒在我家吃過飯,區靜會怪我怠慢了你。”南易說著,衝房翀喊道:“房翀,跟著我的車,晚上在我那吃飯。”

一頓飯,邊喝酒邊聊天,吃到八點四十才散場。

客人走後,南易和劉貞兩人一起收拾殘骸。

“南易,我已經好久沒見區靜姐了,什麼時候把她請到京城玩幾天。”

“區靜剛開了分店,生意忙著呢,哪有時間來京城。”南易接過劉貞沖刷乾淨的菜盤,用乾燥的布把水擦拭乾淨放在架子上。

“是哦,都忙,想見一面真不容易。”劉貞嘆了口氣說道:“你又要走了,看兒子的安排是不是又要拖?”

“拖什麼拖,你方便的時候吱一聲,不管我在哪裡都會趕去和你會合,這天底下就沒有什麼事情能大過兒子。”

“哼,你……”

“別,說兒子就說兒子,不要往自己身上扯,老生常談,一年說一兩次就夠了,說多了就沒勁了。”南易把劉貞剩下的話堵了回去,他太清楚劉貞接著會說什麼。

“你做得,我還說不得了?”

劉貞懟了一句,並沒有把話題繼續,她清楚多說無益,淪陷之前就知道南易是個火坑,是她自願跳下來的,理智地想一想,真怪不得南易,只是,女人和男人需要講道理嗎?

“當然可以說,這是你的權利,只是啊,我剛說了,別太頻繁,會起到反作用,你知道的,我是個善於反思的人。”南易把乾布掛好,又拿起抹布擦拭灶臺,“家裡要不要再請個保姆,你沒心情做飯的時候,也有現成的吃。”

“不要了,我不想家裡再多個人,現在幾個人都習慣了,我不想做的時候可以在外面吃,也可以讓卯蚩嬸把我的那份也做好。”

“行,你想請的時候再請。”南易把抹布放好,洗了洗手,和劉貞一起走出廚房,在客廳的沙發坐下,“等我回來,你給我授權,我把你的錢投出去,不能只躺在戶頭裡幹吃利息。”

劉貞往南易的懷裡一窩,“投哪裡?”

“會很散,反正三年時間你的錢就會連本帶息收回來,還會給你帶來不少固定資產,翻一倍不敢說,讓你賺六七億美元沒問題。”

“也不是很多啊。”

“錢是錢,固定資產是固定資產,它們之間沒有包含關係。”

“哦。”劉貞輕聲應道。

“情緒不高啊?”

劉貞挪了挪身子,換了個姿勢仰躺,“南易,你可真會算計,看著大方,一出手就是幾十億,可是錢多錢少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一分花不著,只是給兒子保管著。”

“你怪誰呢,不能花的局面是你自己一步步走出來的,再說,你什麼時候缺過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