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二章、都有深意(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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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易和柳昕一起來到食材陳列區,一邊揀食材,一邊聊天。
「我打算明天去會一會劉向東。」柳昕手裡拿著夾子夾了一點熟食到盤子裡,「我覺得劉向東不難對付,他的那個姘頭劉津津是個精明的女人,之前在羊城做生意挺成功的,可能會比較難對付。」
劉向東在羊城躲藏期間,曾帶著妻子借住在劉津津家裡,彼時,劉津津和其前夫在羊城與俄羅斯之間做皮衣生意,並在羊城還有其他產業,夫妻兩個都算是能人,生意做得不錯,手頭有過千萬的資金。
去年,劉向東被逮捕歸桉後不久,劉津津和丈夫感情破裂,很快拿著離婚分到的家產回到奉天繼續經商,並在不久後與劉向東勾搭在一塊。
柳昕並不清楚劉向東與劉津津兩人在羊城期間是否已有曖昧,他們兩個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原因和過程並不重要,柳昕只要清楚兩人現在是姘頭就夠了。
南易夾起一隻凍螃蟹放到鼻尖聞了聞,「你現在的身份變了,不再是獨樹一幟飄在外面,你上面有頂頭上司,你的具體工作向你的上司彙報就可以。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千萬不要看輕任何一個人。」
「我就是這麼一說,出了事倒黴的是我,我怎麼可能會掉以輕心,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我懂的。」柳昕拿起一個生蠔到南易眼前,曖昧地說道:「大老闆,要不要多吃點生蠔補補身體?」
南易輕笑一聲,「你一個柳家的長工守好自己的本分,南家的牛不需要你操心,就算把牛蒙上眼,它也不可能耕錯地。」
柳昕哀怨地說道:「我柳家的地旱了太久,好好的肥水田都變成旱地咯。」
「仙桃雖然鮮美,可與你柳家無關,你還是回家啃爛梨去吧。」
柳昕睖了南易一眼,奚落道:「大老闆,你真當自己姓潘了?」
「不,我姓西門,名字裡也沒有一個安字,祖師爺名諱上嫪下毒,他留下的絕學由於戰亂和年代久遠大多已經失傳,我潛心修煉三十載,只學會一招無敵風火輪。」
柳昕啐了南易一口,「光說不練假把式。」
「坐懷不亂真英雄。」
「誰要跟你對對聯。」
「小柳同志,注意我們上下級的關係,以文會友可以,房宮對食就免了。」
「沒勁。」柳昕癟了癟嘴。
南易輕輕搖頭,「我們認識快六年了,我的脾性你也該摸得差不多了,和我建立男女關係既不能讓我對你加深信任,也無法讓你多得利益。我花了那麼大的代價居然還沒改掉你腦子裡依附男人的思想,很失敗啊。」
「嘁,你是既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兒草。」
「過分啦,我的同志,工資福利我哪樣少給你了?」
「裝傻,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難道你不懂女人很容易愛上給過她們大幫助,改變她們糜爛境遇的男人?」柳昕目光灼灼地盯著南易的眼睛說道。
….
「何必呢,紅蓋頭的美好之外,男女之間不是紅著臉就是紅著眼,感情是天底下最難做的生意,需要大量的時間去細細耕耘,我雖出身商賈世家,身負絕學《御女經》,但攤子已經太多,沒有更多的精力再另起爐灶。」
南易抬手摩挲柳昕的臉頰,「和我共事比當我情人好,生產隊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生產資料不需要再和別家共享,買一頭只屬於柳家的大水牛,天天喂生蠔枸杞,鞭笞它把柳家的生地耕成熟地。」
「大老闆,你在感情方面太理智了,理智的讓人感到害怕,我真想你對我例外衝動一回,先去做,不要考慮什麼後果。」
南易嘿嘿一笑,「羊愛上狼,兄弟姐妹都送給狼吃;還是狼愛上羊,磨掉尖
牙陪著羊一起吃草,嗷嗚,咩咩……」
「討厭。」
柳昕嗔了一句,捧著盤子先一步往位子走去,南易緊隨其後,也捧著自己揀的食材跟上。
接著,兩人湊在自己的小鍋前,一邊聊天,一邊涮鍋。
吃過飯後,南易和柳昕並沒有其他活動,在街上散了會步,兩人便各歸各巢。
南易甫一回到東北機床招待所,就被厲儀徵叫到他的房間。
厲儀徵讓南易坐下之後,作勢要給南易泡茶,這當然使不得,南易搶著先給厲儀徵添了水,又給自己泡上一杯。
相安而坐,厲儀徵便露出慈祥的笑容,親切地說道:「南易,這次來奉天是不是覺得我在算計你?」
「老闆,佛家有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典故,說是宋代的無德禪師課徒非常嚴格,在他座下有一位沙彌,某天走夜路時,不小心踩死一隻青蛙。
無德禪師知道以後,嚴厲地教訓他:你怎麼可以隨便踩死生靈呢?這是犯了殺生的根本大戒,為免業報輪迴,你到後山跳下懸崖、捨身謝罪吧!
沙彌一聽,剎那間猶如五雷轟頂,這才知道闖下大禍,只好拜別師父,萬分傷心地走到懸崖,預備以死謝罪。
但他往懸崖下一看,哎呀媽呀,峭壁懸崖,只要往下一跳,立刻粉身碎骨,在性命交關之時,沙彌心想:跳下去,必死無疑;不跳呢,違背師父的指示,這怎麼辦呢?
沙彌左思右想,真是進退為難,忍不住掩面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