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穿著雪白桃紅的旗袍,每走一步高跟鞋都嗒嗒的響著,旗袍下她的腰肢纖細,身材卻無比火爆,柳葉眉、胭脂唇、一雙媚眼含春帶水,實在是妖豔美人。

旗袍女子走近,黑袍人恭恭敬敬的給她讓出路來,她也不客氣扭著腰走到我們三人面前才站定身子。

“哦,還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小子,來,讓姐親一口。”旗袍女子一邊說,一邊還拋了個媚眼。而她調侃的不是別人,而正是站在王老黑旁邊的我。

我哪見過這樣的誘惑,很快臉就紅了起來,又惹得那旗袍女子掩嘴輕笑。

“俺說美女,要不你親哥哥俺一口?”王老黑嘿嘿的笑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旗袍女子。

旗袍女子輕描淡寫的看了王老黑一眼冷冷的說道:“有一個女人倒是真的想狠狠地親你一口呢。”

王老黑一聽摸摸頭又看了看四周疑惑的說道:“她在哪呢?”

旗袍女子一伸手,黑袍人馬上遞了個東西到她手中。

旗袍女子一抬手,我和王老黑才看清她手裡的卻是一把小巧的手槍。

旗袍女子伸出香舌舔了一口手中的槍風情萬種對王老黑的開口說道:“我這個妹妹你可還喜歡?”

我面色一沉,從黑袍人遞上手槍再到旗袍女子舉槍對著王老黑的頭,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的太快以至於我和王老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這時候道爺也自知難以置之事外,忙站起身子打圓場說:“錢三娘,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這兄弟他不是故意的,你就放他一馬,老道給你賠不是。”

說著道爺微彎身子就要給那旗袍女子也就是錢三娘賠禮,王老黑冷哼一聲開口說道:“雜毛老道,你給俺站直溜,不就是他孃的捱上一槍嘛,想當年俺在老林子裡和野豬王臉貼臉都沒有皺過眉頭,就這一個小丫頭片子俺還不放在眼裡。”

道爺嘆了口氣站到一旁,我知道王老黑的驢脾氣,但還是開口說道:“咱好漢不吃眼前虧,服個軟?”

王老黑臉色一沉說:“服軟?服個卵,俺堂堂東北漢子怎麼可能向一個女人服軟。”

旗袍女子錢三娘不由地高看了王老黑一眼,撇撇嘴說道:“沒想到你還算個爺們兒。”

就在我以為還要和旗袍女子僵持一段時間的時候,李老爺子緩緩從外面走了進來,我忙把求助的目光往師父那裡投了過去。

李老爺子只是淡定看了一眼舉著槍的錢三娘,又看了一眼因為惹出麻煩有些不好意思的王老黑才緩緩舉起手指著王老黑開口說道:“這個人,你動不了。”

錢三娘聞言皺了皺眉頭收起了之前的媚象,輕哼一聲冷冷的開口說道:“在這西山鬼市,還沒有我錢三娘不能動的人。”

錢三娘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抬了抬手,口中輕喝一聲:“砰!”

我以為是錢三娘真的開槍,先是嚇了一跳隨後手忙腳亂的去看王老黑,見王老黑依然是面不改色的站在原處,身上並沒有被子彈打中的傷口,這才鬆了口氣,但是兩隻手已經有些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