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崇雲見狀忙伸手去拉,卻不料此乃樑子翁毒計。

只見樑子翁一個轉身,直接將一把子午透骨釘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撒向了柯崇雲面門。

誰知柯崇雲早已洞悉,衣袖一揮,便將十餘枚透骨釘全數打飛回去。

樑子翁栽倒這一下雖是陰謀,但的確也是無奈之舉,散出透骨釘後,新力未生,躲無可躲。

十餘枚透骨釘,倒有大半射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又是一聲哀嚎!

所幸他煉化蝮蛇血丹之後,對毒素有了極大的抗性,且透骨釘上的所喂的毒素乃是蛇毒,對他不起作用,這才沒有見血封喉。

不過吃痛之下,本來佯裝墜崖的他,此刻便成了真墜崖。

便在這絕望之時,便覺腰間一緊,身子陡然一重,騰起半空,接著胸腹間七大要穴微微一顫,竟是瞬間被點了起來。

接著後腰再一緊,便被柯崇雲提了起來,徑直登上了峰頂。

黃蓉盯著柯崇雲清瘦的身影,只覺這人眉清目秀,分子儒雅,偏又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度,美眸中閃過一絲異彩,提醒道:“山上有毒氣,小心!”

柯崇雲將樑子翁丟在雪地上,朝著出言提醒的黃蓉微微點頭,接著便依次拜見柯鎮惡等一眾長輩。

黃藥師見他稱呼一燈大師為師父,便衝著一燈大師道:“恭喜一燈大師收此佳徒,想不到大師的一陽指也有了這般傳人!”

一燈大師微微一笑,道:“那是他原本就內功深厚,天賦一柄,有此成就卻不是我的功勞,只能說柯大俠教子有方,貧僧不敢居功!”

柯鎮惡笑道:“大師何必過謙,你能收他為徒,實在是他三生修來的福分!”

“呵呵,將死之人,屁的福分!”雪地中的樑子翁實在聽不得他們互相恭維,見柯崇雲呼吸如常,便直接嘲諷了起來。

黃蓉罵道:“你這人好生卑鄙,竟然暗中下毒,不過你既然已經成了柯家哥哥的階下囚,我就不信你身上沒有藏著解藥。”

樑子翁冷笑道:“本來是有的,就在我肩上的褡褳中,不過剛才已經被這小子打下了懸崖,不知道落到什麼地方去了,嘿嘿,這小子已經吸入了毒氣,不過半刻,必定渾身酥軟無力,我就不信他現在還敢縱身跳下懸崖去找藥,嘿嘿,就算他敢去,那藥盒子不過是尋常檀木,早備摔得粉碎!”

“呵呵,你說的是這個盒子麼?”一個女子的輕笑聲忽然響起。

樑子翁勉力抬頭,只見原本半靠在柯鎮惡身上的馮蘅忽然站了起來,右手上正捏著一個精緻的木盒,可不正是自己裝酥清風解藥的木盒。

“你……”樑子翁腦袋嗡嗡直響,“這不可能,什麼時候的事情,不可能的!”

這時柯鎮惡、朱聰二人也站了起來,

朱聰拍了拍身上沾著的雪末,笑道:“想不到我妙手書生十來年不下七俠山,江湖上連我賴以成名的絕技都沒人記得了麼?”

樑子翁這才想起先前朱聰伸手扶過自己的胳膊,想來便是那時偷走了解藥,不由一陣絕望:“好,好本事,妙手空空之術,想不到七俠派這樣的名門正派,竟然還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朱聰反嘲道:“你既然想要做狗當雞,被我偷摸兩下又何不妥。”

說著,便伸手從馮蘅手中的盒子裡摳出一點灰色粉末,朝著裘千尺裘千仞兄妹走去。

馮蘅將盒子遞給柯崇雲,道:“去給各位前輩去解毒吧!”

柯崇雲答應一聲,接過盒子,便將盒子遞到最近的洪七公鼻子下面。

洪七公只見蓋子一劃,一鼓臭氣直接鑽入鼻腔,那氣味直衝入腦,只覺眼前一片空白,下一刻便恢復過來,同時身上的氣力也瞬間恢復了過來,忙揮手道:“拿走拿走,趕快拿走,搞得老叫花子我都沒胃口了!”

柯崇雲歉意一笑,道:“抱歉!”接著又去給其他人解毒。

輪到黃藥師的時候,黃藥師卻是伸手搶過木盒,先在鼻子下面一嗅,接著又依次替女兒徒弟解毒,這才又將盒子拋回給柯崇雲,看上去態度極為不爽。

馮蘅見狀笑道:“黃島主的脾氣還是這般出人意表!”

黃藥師冷笑道:“柯少俠接過盒子便知用法,想必對這毒藥知之甚詳,呵呵,柯大俠既然早已知道這人下毒,卻故意不說,是什麼用心,難道還要我直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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