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髮苦笑一聲,心道你就算把人都認得一遍又能如何,難道他們還能放了你下山不成。不過雖然如此想著,但他還是強作鎮定,笑著道:“認一認也好,這位一頭白髮的便是光明左使郭方,武藝高強,一根熟鐵棍,號稱打遍山東無敵手,教裡除了你六嬸,可沒人能夠穩勝於他!”

全金髮曾經因為誤打誤撞之下大耗精元,幫助楊妙真突破了境界,導致內力大損,後來雖然調補回來,但武功進度到底拉了下來,加上平時潛心教務,武功雖未荒廢,但也進步有限,在江南七怪中,如今卻是墊底的存在。

郭方實打實的光明左使,武功強悍,的確是比全金髮強出一線。

柯崇雲早已猜出他的身份,聞言笑道:“見過郭左使,呵呵,雙手有些不便,就不全禮了,還請見諒!”

郭方冷哼一聲,心中也在嘀咕柯崇雲是要幹什麼。

剛才雖然應和了沈七的話,以柯崇雲來威脅全金髮,但實際上它當真不敢怎樣。

當初柯鎮惡為全金髮出頭,來到山東,一招擊敗楊安兒,此事雖然知道得人少,但畢竟那日還死了一個護法,郭方身為高層,還是聽到了一些訊息的。

那時的楊安兒武功或許不及如今的郭方,但比當年的自己還是要強出一些的,十多年過去,自己武功又有進步,但也不敢說強出當年的楊安兒多少,要是當真殺了柯崇雲,只怕柯鎮惡一怒之下,明教一眾高層恐怕沒人能夠承受他的怒火。

不過眼下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期代全金髮關心則亂,乖乖交出五行令出來再說。

全金髮被餓了幾天,大殿內原本只有一幾壺茶水,雖然省著喝,但也早在兩天前就喝完了,此刻他的腦子的確不怎麼靈光,再加上的確關心柯崇雲,所以也沒有想到這一點。

介紹完郭方,他又指著一名中年婦人道:“這位是甘護法,武功不俗,一把飛羽扇,變化奧妙,威力無窮,我的六合槍也不敢硬接。”

柯崇雲明白這中年婦人大概便是此地明教高層中,武功僅在郭方之後之人,心想,既然六叔說的是不敢硬接,但應該還能招架的住,該是與六叔不相上下。

接著全金髮又指著一名樣貌陰柔,但卻抱著一枚換燦燦大球的男子道:“這是蔡坤,乃是銅球護法,這銅球實心,幾十斤重,但在他手中卻輕若無物,若是打在身上,當真是非死即殘。”

蔡坤聞言嫵媚一笑,道:“小哥莫聽全護法誇張,這銅球的竅門並不複雜,我看小哥骨骼精奇,跟我練上兩年半載,必能超過我了。”

柯崇雲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勉強笑道:“前輩抬愛了,家父不許我多練別派武功!”

全金髮又接連介紹了六七人,全都是護法長老,論武功都在蔡坤等人之下,尋常時候,全金髮一對一多半能勝,一對多的話,估計就難討得便宜了。

當然,全金髮輕功高明,就算打不過,也多半能夠脫身,也只有沈七的速度勉強能夠追得上他。

“這一位是神鞭護法呼延凡,乃是梁山好漢呼延灼的後人,雙鞭……”

“夠了!”

沒等全金髮介紹完呼延凡,郭方便大喝了一聲,顯然是見全金髮叔侄喋喋不休介紹來介紹去,很是不耐煩了。

全金髮笑道:“郭左使又何必生氣,你說天黑之前,這距離天黑還有好一會兒呢,你急什麼呢?”

郭方道:“全金髮,我勸你別刷小聰明,別拖延時間,沒用,趕緊交出令牌,不然,我當真是會殺人的。”

全金髮嘿嘿一笑,道:“郭左使請便吧,只要你能擔得起一名五絕級別的大高手的怒火便好!”

一開始他的確關心則亂,但說了這麼久的話,看柯崇雲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不由也安定的幾分,他這幾年沒有回山,不知道柯崇雲武功高到了什麼地步,但也反應過來,這郭方等人多半是不敢冒著得罪大哥柯鎮惡的風險,動自己這個侄兒的。

郭方聞言驀然變色,他突然打斷全金髮的話,就是怕夜長夢多,讓全金髮看出自己的心虛,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只是被人當場拆穿,他郭方也是要面子的,頓時惱羞成怒,衝到柯崇雲身側,伸手按在他心口,衝全金髮道:“你當我郭方縱橫山東,是被嚇大的麼,如今已經到了這一步,若不成功,我等哪有活路,最多一起死了算逑!”

全金髮見狀也是一驚,正要出言喝止,卻見柯崇雲忽然笑了起來,問道:“六叔,方才這幾位應該就是山上最厲害的一批人了吧!”

全金髮一愣,下意識點了點頭。

柯崇雲又道:“也就是說,只要擒下他們,事情便能擺平了吧!”

眾人聞言頓時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