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蘅道:“往日相公學習時,我也在一旁,所以也略知一二!”

柯鎮惡正在書寫,聽到馮蘅的話,不由暗笑,心道你若是略知一二,那我便只能稱作略知零點一二了。

卓袞不知柯鎮噁心中所想,怕打攪柯鎮惡書寫,說了句:“柯夫人謙虛了。”便不在多言。

馮蘅翻了一會兒《大毗盧遮那成佛經》,便放了回去,卻另尋了一本梵文的《金剛經》,坐於蒲團上,慢慢翻看。

柯鎮惡正在書寫,偶爾心神落到馮蘅身上,見她翻閱《金剛經》,速度極慢,與平常大不相同,便知她心意,心道,小馮這是怕我默寫不下來,幫我作弊呢,不過卻是小看我了。

想到此處,柯鎮惡好笑之餘,心中自然也多出了一絲滿足。

卓袞不知這夫妻二人之間的小小互動,偶爾以餘光看向柯鎮惡,見他行文流暢,不由得暗暗佩服,心道,果然是驚才絕豔的人物,只用十年練到第八層龍象般若功且不說,這艱澀無比的梵文也能行雲流水一般書寫,看來貧僧還是小看了他啊!

兩個時辰,柯鎮惡只用了一半,便已經將經書寫完,然後想了想,又取了一張紙,用漢字寫下了一張藥方,然後一同交給了卓袞。

卓袞將經文大致瀏覽一番,便道:“這第一關果然難不住柯居士。”

卓袞對柯鎮惡的稱呼一直在施主、大俠二者之間變化,自是因為敘述時情形不同,而居士的稱呼還是第一次,自然是認可了柯鎮惡在佛學方面的造詣。

他草草翻完經文,看到最後一張藥方,不由一愣,道:“居士這是何意?”

柯鎮惡道:“當初我為尋藥而來西域,這便是我當初尋到的藥方,這次匆匆而來,也未準備佈施,便以此藥方,借花獻佛吧!”

卓袞聞言也不推辭,道:“如此貧僧就收下了!”

柯鎮惡道:“今日承蒙大師接待,天色不早,我與妻子兩人,在寺中留宿,怕是不便,便先告辭離開,明日上午再來寺中拜訪,領教大師高招!”

其實寺中自有提供給女修的靜室,但柯鎮惡既然告辭離開,多半還有其他事情,於是卓袞也不挽留,便道:“高招不敢擔,那明日貧僧便恭迎二位大駕了!”

二人離開寺院,馮蘅有些好奇,問道:“相公,我看這寺裡並未禁止女修,咱們為何要回客棧?”

柯鎮惡道:“明日我將與卓袞大師切磋,卓袞大師雖然並非赤誠之人,卻也不是陰險小人,不會暗中為難我們,只怕另有宵小之徒,會暗中下手,所以,我們今日離開寺中,明日我一人過來便好,你且尋個地方,暫時等著,防止發生意外,倒時我與卓袞交手,怕是顧不上你?”

馮蘅皺眉道:“你是說今日挑戰你的那個阿穆?不對,他雖敵視你,但卻不像是卑鄙之人,啊,是慧遠!”

柯鎮惡道:“就是他!”

馮蘅道:“你是察覺到什麼了嗎?”

柯鎮惡搖了搖頭,道:“正是什麼都沒發現,才覺得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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