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散安貞早在這支騎兵吹響號角,擅自闖入包圍圈時,便發現了不對,但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他也是有魄力之人,發了一通脾氣之後,立馬開始下達補救的措施。

但是的中軍距離戰場有些距離,想要前壓,已經來不及,只能傳遞號令命周圍的金兵追上去,那些叛軍能留下多少,就留下多少。

偏在此時,全金髮突圍之後,竟不逃竄,帶著鐵浮圖朝著自己的方向衝擊而來。

一邊跑一邊舉起號角,聽那號令,竟是著急諸君,救援中軍的意思。

這命令與他剛才所下的追殺叛軍大部的命令相違背,金軍將士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再看那隊鐵浮圖徑直往中軍大帳衝殺過去,大多金兵們便也朝著中軍聚集過去。

戰場上一時混亂無比。

全金髮於亂軍中,跳下馬來,施展起凌波微步,東躥西躲,他本就穿著金軍的服試,沒一會兒功夫就融入了亂糟糟的金兵人群中,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

僕散安貞心中氣急,暗道,若我三千鐵衛俱在,如何能有此敗。

全金髮可不管對手如何惱羞成怒,從戰場撤離之後,他便朝著明教教眾撤退的路線,追入了茫茫大山之中。

很快便甩開了追兵。

他鬆了一口氣,暗道老子這把可是在那丫頭面前大大的露了臉,也不知她有沒有被我的膽氣和智慧折服。

心裡如此想著,腳下卻打了個趔趄。

若有人在此看到,定能發現他此時的臉色,一片蒼白。

原來移魂大法雖然是一門高明的心神攻擊法門,但施展起來也十分消耗心力,尤其是在施展之時,若對方精神足夠強大,自行甦醒過來,那施展之人便會受到反噬。

全金髮一開始控制那百夫長和副官,因為出其不易,所以效果不錯,消耗也不十分巨大,但在衝鋒之中,馬匹顛簸,外界動靜太大,竟將那百夫長喚醒,甦醒過來,全金髮登時便遭到了反噬。

之是當時正是緊要時期,全金髮又處於在心儀之人面前露臉的興奮之中,竟未覺得有何不妥,於是又勉強施展了一次移魂大法。

這次雖然並非控制敵人行為,只是稍微影響敵人的情緒,但消耗也不算小。

他本就心神受損,如此傷勢便又加重了幾分,關鍵時刻,他不得不咬破舌尖,利用疼痛,保持著清醒。

眼見此時已經安全,他心神鬆懈之下,便再也維持不住。

他勉強又跑了一陣,只覺天旋地轉,旋即失去了意識,往前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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