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鎮惡想了半晌,突然靈光一閃,問道:“老三是你大伯的兒子,那你大伯母姓什麼?”

韓小瑩明白柯鎮惡的意思,但是卻搖頭道:“這我哪知道,我大伯死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別說我了,那時三哥也才四五歲,就算大伯母跟韓侂冑有什麼關係,他也不該是這個反應,況且,自打我記事起,就沒見三哥跟韓侂冑那邊有什麼來往。”

柯鎮惡皺眉道:“你大伯怎麼死的?”

韓小瑩苦笑:“我哪知道。”

柯鎮惡不死心:“你爺爺就沒跟你提過什麼有用的訊息麼?”

韓小瑩偏頭看向遠處,似是陷入沉思,半晌才道:“爺爺說過,大伯當初是負責臨安生意的,他死了之後,爺爺便親自主持臨安的生意,十年後,他從臨安回到嘉興,身邊便帶了三哥,那時我才還沒出生,三哥都已經十幾歲了。”

柯鎮惡忙問道:“你是說之前老三一直是住臨安的?怎麼從沒聽他說起過!”

韓小瑩小聲嘟囔道:“你認識三哥比我還早,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柯鎮惡不禁回憶起與韓寶駒結識的過程,那時的柯鎮惡還是原裝,十六七歲,與朱聰在嘉興城亂轉。

那時韓寶駒還沒現在胖,全身穿金戴玉,騎著高頭大馬,在嘉興城招搖過市,朱聰最看不上那些為富不仁的公子哥,以為韓寶駒也是那樣的貨色,於是手癢,便順手牽羊。

很快便被韓寶駒發覺,那時朱聰習武不久,韓寶駒雖矮小,但從小營養不缺,力氣不小,一手鞭子使得像模像樣,兩人竟打了個不分勝負。

柯鎮惡已經和朱聰相識數年,不過這事情到底是朱聰理虧,他也不好上去拉偏架,等二人打累了,這才上前勸解,讓朱聰將摸到的金銀還了回去。

韓寶駒對財物倒不怎麼在意,只是沒跟朱聰分出勝負,有些不甘心,於是相約再戰,自己摻和其中成了裁判。那時大夥的功夫都不算高,不過韓寶駒有馬匹助威,真打起來,連當時的柯鎮惡都未必能奈何的了。

三人從一開始的慪氣鬥毆,到後來意氣相投,二人對韓寶駒的馬術十分欽佩,加上了解了韓寶駒的為人,便真心實意的與他結交。

大夥互相道明身份,韓寶駒只說自己是嘉興韓家馬行的少東家,柯鎮惡和朱聰二人自然不做他想。

此刻聽韓小瑩細說起來,才知道,那時韓寶駒大約是剛遷居到嘉興,那此前的十幾年,他居住在臨安,倒是能和韓侂冑產生不小的交集。

他心裡甚至產生了一些狗血的猜測,不過韓小瑩顯然沒法告訴他答案,便道:“好了,更多的事情,你也不知道,等回了嘉興,去找你家爺爺問問吧!”

兩人從茶館出來,回到客棧,張阿生正等在大堂,看到兩人回來,笑呵呵的迎了上來。

柯鎮惡笑了笑,自回了房間,不再管兩人。

他利用心眼,透過門縫,看到韓寶駒正坐在床上安靜打坐,稍稍放下當心。

眾人在中都休整了一天。

第三日,大夥收拾好行李,出了中都,繼續南下,半路卻聽韓寶駒冷不丁說道:“大哥,咱們要不要殺兩個皇帝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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