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鎮惡將碗全都擺在了桌上,道:“我剛才在廚房調了鹽水,和醋水,還有什麼都沒放的清水,分量都不一樣,兒子,你過來,挨個聞一聞,嘗一嘗,哪個是鹽水,哪個是醋水,鹽水放左邊,醋水放右邊,明白了嗎?”

蟲蟲看了看馮蘅,後者點了點頭,道:“去吧!”

小傢伙便踩在凳子上,挨個碗嚐了一遍,然後便把其中兩碗推到了左邊,又把兩碗推到了右邊,然後便抬著頭看柯鎮惡。

柯鎮惡問道:“這就好了嗎?”

蟲蟲道:“好了,這兩碗是有一點點鹹,是鹽水,那兩碗酸酸的,是醋!”

柯鎮惡皺了皺眉頭:“就這樣麼?其他的呢?”

蟲蟲搖了搖頭:“沒有味道!”

柯鎮惡嘆了口氣,又指著兩碗鹽水道:“哪個鹹一點?”

小傢伙又各自嚐了一口,搖頭道:“不知道!”

馮蘅也端起兩個碗,抿了抿,道:“這麼淡?”

柯鎮惡便問道:“你再試試其他的。”

馮蘅照辦,然後又挑出了一個鹽水碗,和兩個醋水碗。

柯鎮惡道:“其實這裡面有六個放了鹽水的,七個放了醋水的,還有一個是什麼都沒放的清水。”

馮蘅道:“你都能嚐出來?”

柯鎮惡點頭道:“我可以,你比兒子的味覺還靈敏一些,看來咱兒子可沒繼承到咱們的味覺和嗅覺。”

馮蘅道:“又不是小狗,要什麼嗅覺味覺!”

柯鎮惡笑道:“說的是,又不是將來要去做廚子。”

然後又抱起兒子,道:“兒子,你能聽到你三叔現在在幹什麼麼?”

蟲蟲點了點頭,道:“他在背書。”

柯鎮惡又問:“背的是什麼?”

蟲蟲想了想,道:“不知道是什麼,娘沒教過!”

柯鎮惡道:“能聽清嗎?”

蟲蟲點頭。

柯鎮惡道:“那你念給我聽!”

蟲蟲便背誦道:“謀雖屬乎生知,標格亦資於治訓,未嘗有行不由送,出不由產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隱,或識契真要,則目牛無全……”

柯鎮惡笑著點了點頭,讓他停下,對馮蘅道:“就這聽覺還勉強過得去!”

“要你說!”馮蘅白了他一眼:“大晚上的瞎折騰!”

說著便伸手把兒子從丈夫手裡接過來,抱在自己懷裡。

柯鎮惡道:“再做最後一個測試!”

馮蘅奇怪道:“還測什麼?難道是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