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見到方五以及一眾丐幫弟子,沒有羅嗦,喝道:“不是久留之地,突圍再說。”

金兵軍心已亂,幾波小隊想要阻截,但看到近乎刀槍不入的張阿生,以及掌力無雙的洪七公,頓時畏縮不前。

眾人護著昏迷的柯鎮惡,衝出大營,洪七公帶領數十丐幫好手斷後,等到天色微明之時,才又趕上來匯合。

此時,柯鎮惡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氣息微弱,脈搏虛弱難以覺察。

洪七公見狀,便道:“此地距離丐幫洪澤分舵已經不遠,到那裡再尋大夫醫治。”

南希仁心中悲痛,但理智尚存,聞言便答應下來。

洪七公便對一名二十來歲六袋弟子道:“魯有腳,你先走一步,尋找大夫,找到後立馬帶回分舵。”

魯有腳聞言答應一聲,轉身就跑,乾脆利落。

兩個時辰後,洪澤分舵內,五名才被魯有腳暴力“請”來的大夫正圍著床上的柯鎮惡愁眉苦臉。

此刻柯鎮惡身上的箭支已經全被取出,裸露的傷口也已經用傷藥敷好。

但柯鎮惡卻仍舊氣息微弱,沒有絲毫醒轉的樣子。

“我大哥到底怎麼樣了”張阿生此刻臉上再也擠不出一絲笑容。

一名大夫道:“他這傷勢著實太過嚴重了些,一身的血不知流了多少,我們也無能為力了啊!”

另一名大夫道:“如果三天之內,能夠清醒過來的話,或許還有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第三名大夫道:“拖的時間越久,希望越小,況且他右側肩胛骨佈滿裂紋,就算治好了,右臂也使不上力。”

第四名大夫道:“失血傷腦,就算右臂不殘,行動也會大受影響!”

第五名大夫見話被他們說完了,嘆了口氣,道:“還是準備棺材吧!”

氣得張阿生差點沒直接上去將他生撕了。

方五等人好生卻說,他才平復下來。

南希仁倒是冷靜一些,說道:“我們有專門治療骨傷的藥,骨裂之事,不用你們操心,你們儘管全力全力將我大哥救醒,到時錢自然少不了你們的!”

其中一名大夫道:“這位臟器未損,只要能醒,多半能活,我有金針刺穴之法,或可一試!”

便有大夫反駁道:“你那刺穴的法子不知刺死了多少人,居然也敢說!”

所謂同行是冤家,互相拆臺也不奇怪,只是這個時候,南希仁等人心煩意亂,那裡容他們多嘴,大聲呵斥道:“我大哥若能醒來,自有你們好處,若是醒不過來……”

說著一掌拍在桌上,將那桌子打得四分五裂:“有如此桌!”

眾大夫這才不敢造次。

南希仁又吩咐張阿生道:“老五,藥在老三那裡,此刻他們大概已經到了盱眙,距離此地兩百多里,你趕緊過去,找到他們,將藥帶回來!”

張阿生雖然想守在這裡看情況,但也知道輕重,二話不說,便轉身離開。

第二天半夜,張阿生、全金髮和韓寶駒便趕回了分舵,滿臉的疲憊之色。

黑玉斷續膏乃是西域之藥,中原的大夫從未見過,不過南希仁他們自然知道用藥的方法,且柯鎮惡只是骨裂,只需塗抹包紮即可,並不困難。

只是柯鎮惡一直沒有醒來,這才是最嚴重的問題。

第四日的時候,柯鎮惡仍舊未醒,身體惡化,形容枯槁,南希仁終於下定決心,讓那提意金針刺穴的大夫試試,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但柯鎮惡還是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這在現代,便是植物人了,只是現代醫療手段發答,即便是植物人也可透過注射,補充營養維持身體機能。

而這個時代的大夫,可沒有這個本事。

轉眼又是三天過去,已經七天未曾進食的柯鎮惡,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而隨著身體的逐漸奔潰,他最後的一絲意識沉浸於幻境,隨時便會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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