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苦笑一聲,道:“我倒是忘了,柯兄一路追蹤,武功高強,竟讓我忽略了這一點。”

柯鎮惡道:“你不是還針對我眼瞎,想要偷襲我麼?”

丘處機面露愧色,歉然道:“是我魯莽了,還請柯大俠見諒,接下來該如何行動,還請您吩咐。”

柯鎮惡道:“還能如何,先往回走,遇到人再問問,不過之前還是先處理一下傷口再說。”

說著便直接坐到了地上,將褲子撕開了一道口子,又在傷口周圍連點幾下,這才一把將斷劍拔出。

雖然他已經點穴止血,但還是貫穿的傷口還是不停的往外冒血。

他忍著疼痛,從懷中摸出一瓶金瘡藥,細細將藥粉敷上,又扯開衣襬,做成繃帶,將傷口包住。

丘處機有樣學樣,他畢竟山中修道多年,醫療手法比柯鎮惡還要嫻熟些。兩個傷口卻先柯鎮惡一步完成。

柯鎮惡將斷劍還給丘處機,又拿過兩截柺棍,組合起來,正好方便走路。

兩人往回,只走了二三里路,柯鎮惡便聽到遠處有腳步聲傳來。

他微微一笑,道:“這下倒是不用找別人打聽了,我兄弟來了。”

果然不過三五個呼吸,丘處機便看到遠來的一名邋遢書生,確實妙手書生朱聰了。

朱聰看到柯鎮惡,速度又加快了幾分,遠遠喊道:“大哥,你受傷了?”,話音落下時,人已經在柯鎮惡身旁將他扶住。

丘處機看他步法與柯鎮惡一般無二,但身姿更加飄逸,也是微微驚訝。

“小事”柯鎮惡任由朱聰扶著,又問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他們不要打擾你麼?”

朱聰道:“什麼打擾不打擾的,現在是暮春時分,元氣起於辰巳之間,我只要應時打坐一個時辰便夠了,本來是去你家蹭飯的,卻不想只看到嫂子和小瑩,有熱鬧不叫我,當真是不當我做兄弟啊!”

柯鎮惡輕咳一聲,道:“什麼熱鬧,郭嘯天和楊鐵心兩位家裡出了大事,郭兄弟死了,我們正想法子找尋他們的遺孤呢!”

朱聰對二人有些印象,但也就是杯酒的交情,聞言又看了一眼丘處機,見他更為狼狽,便挖苦道:“馬鈺道長怎麼收了這麼魯莽的弟子?”

他其實已經從韓小瑩口中已經得知了丘處機的身份,此時不過是故作不知,趁機挖苦而已。

丘處機自知理虧,權當沒有聽到。

柯鎮惡道:“這是馬道長的師弟,長春子丘處機真人!”

朱聰這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啊,贖罪,只是看真人甚是年輕,比馬道長小了不少,這才誤會了,還請見諒。”

丘處機今年剛好三十,比馬鈺小了十幾歲,但武功卻勝出一截,論氣度絕不是一般弟子可比,他不信朱聰是真不知道。

只是他雖知朱聰是故意嘲諷自己,但這個時候,他也不好說些什麼。

三人由朱聰領著又往嘉興方向走了十餘里,遇到一座破廟,正是大名鼎鼎的“鐵槍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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