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聰看郭嘯天模樣,便抱歉道:“他既然想走,我們也不好勉強,到底是我們這些江湖草莽嚇到人家了。”

郭嘯天道:“朱二俠哪裡的話,各位行俠仗義,我們兄弟二人早有耳聞,今日能夠同桌共飲,可謂三生有幸。”

朱聰道:“那只是江湖朋友抬愛,俠不俠的,倒是不敢擔,看二位身形氣勢,想必也是練家子,不知道師承何處?”

郭嘯天道“謬讚了,我們就是普通農戶,只是喜歡結交一些朋友而已。”

柯鎮惡道:“郭兄弟又何比謙虛,你是梁山好漢賽仁貴郭勝的後人,這位楊兄弟是嶽元帥帳下楊再興將軍的後人,我說的可有錯處?”

兩人聞言大感驚訝,互相對視一眼,楊鐵心道:“不錯,不知柯大俠如何得知?”

自然是從電視上得知的,不過這話柯鎮惡當然不會說出來,而是敷衍道:“我們兄弟幾個在江浙一帶好歹也是地頭蛇,自然是有些渠道的。”

朱聰聽柯鎮惡說二人是忠義之後,先前的疑慮已消散大半,暗道大哥今日異常之舉多半便是因為這二人,只是這兩年大家幾乎形影不離,卻不知道大哥是何時調查了這二人的身份的。不過此刻不是詢問的時機,便道:“二位也不必擔憂,我們七人也是喜歡結交朋友的,遇到二位,自然要親近一番。”

這時曲三已經提了兩壇酒出來,郭嘯天連忙過去接,張阿生離得近,也伸手幫忙。楊鐵心幫著把碗筷分了,曲靈風又回到後面取小菜。

郭嘯天給眾人把酒滿上,隨後端起酒碗,朝眾人敬道:“有幸得見七位大俠,郭某先乾為敬。”

說著一仰頭便將酒水乾了。

楊鐵心緊跟著也喝乾了碗中酒。

韓寶駒道了聲好,也是將碗中酒一飲而盡,其餘六怪也不含糊。

酒水下肚,柯鎮惡便問道:“兩位既是忠義之後,不知可曾想過投軍報國,誅殺金狗?”

這問題問得實在有些突兀,但柯鎮惡有自己的考慮。

射鵰據情中,江南七怪的悲慘未來全都是因為他們和丘處機的一個賭約,而這個賭約的源頭就是這兩兄弟。

若不是他們招待丘處機,包惜弱就不會遇到重傷躲在楊家柴房裡的完顏洪烈。沒有包惜弱救助完顏洪烈的橋段,那自然不會有完顏洪烈勾結段天德誣陷郭楊兩家謀反的事情。

如此一來,江南七怪就不會和丘處機打賭,不打賭就不會在大漠浪費世多年時間,張阿生也不會死,其他五人也不用因為上桃花島,被歐陽峰和楊康殺死。

柯鎮惡想,若是將二人忽悠到軍隊中,無論是到辛棄疾還是孟宗政的手底下,他們必然不會再遇到丘處機,這麼一來他們七人自然就解脫了,況且以他們的人品武藝,也該能混出頭來,自己也不算坑他們。

誰知他話剛說完,楊鐵心便冷哼一聲,道:“我以為你們真是什麼江湖好漢,卻原來是也是勾結官府的虛偽貨色。”

“賢弟”郭嘯天連忙喝止楊鐵心,方才對七人道:“七位勿怪,我跟我這兄弟南下的路上見過不少兵禍,雖以金國為多,但南邊的官兵也很讓人失望,為此我們還產生了些矛盾。”

朱聰道:“我們兄弟久在江湖,但是不曾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知二位能否詳細說說?”

郭嘯天道:“咱們南下的時候,看到官兵在淮河一帶剿匪,我們見那帥旗上有個‘郭’字,倍感親切,便欲投效,只是那時打得正急,我們便遠遠的看著,沒成想,官兵數千人,竟沒打下一個小小的山寨。這倒也還罷了,那群官兵敗就敗了,等練好了再打也是就是了,沒想到他們撤兵的時候竟然順路將一個村子給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