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寶駒道:“那是!”

柯鎮惡道:“那我問你,如果是你這個實在人,遇到了秦始皇那樣的人,便要怎樣?”

韓寶駒道:“那我請他喝酒,他要是不喝,就是不把我當朋友,那我就把他的軍馬全都牽走!”

朱聰拍手讚道:“這個法子好,那我就把他的玉璽順走換酒喝”

張阿生見他們說的輕鬆,便也笑呵呵道:“那我就把他們家牛羊都宰了賣錢!”

全金髮也附和道:“用玉璽在肉上蓋章,這叫天子御賜之肉,保管能買大價錢。”

韓小瑩不知道怎麼插話,就學南希仁,在一旁笑著喝酒吃菜。

七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麼吵吵鬧鬧,嘻嘻笑笑過來的,旁人也羨慕不來。

只是這邊笑鬧起來,難免有些影響到客棧裡其他的客人,不遠處一桌身穿素衣,頭上裹著頭巾的漢子,總會不自覺地將目光看向他們這邊。

江南七怪聊得開心,吃得盡興,雖然看到了其餘桌上的異樣,也權當作沒看到,尤其是那一桌頭上裹著頭巾的漢子,面前的桌子上清湯寡水,一看就是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完全不用理會。

等到酒足飯飽,七人各自回房休息。

在京兆府呆了三天,眾人這才啟程,向東往潼關方向而去。

過了潼關,進了函谷關道,朱聰正跟大夥訴說秦始皇滅六國的故事,突然輕“咦”了一聲,原來不遠處正有六個精壯漢子,揹著包裹迎面走來。

他們腳步穩健,太陽穴高鼓,手指的關節粗大,一看就是外家功夫修到了不俗的地步。

跟七怪邊走邊聊不同,那幾個漢子只顧低頭行走,也不言語,面上也不見喜怒哀怨的表情。

自漢唐以來,函谷關道勾連關中內外,路上遇到行人實屬正常,就算是武林人士結伴而行,也不奇怪,有不愛說話的,更不稀奇。

只是朱聰奇怪的是,這幾人的裝束,他們幾日前卻是見過的。

這幾人全都穿著素衣,頭上裹著頭巾,不露一絲頭法,正與那日京兆府客棧中,在自己等人隔壁桌吃飯的幾人一樣的裝束。

柯鎮惡聽到朱聰的驚異聲,也聽到對面傳來的腳步聲,但因為距離還遠,他的心眼有所不及,所以便問道:“怎麼了?”

朱聰小聲道:“沒什麼,看到一夥好手,舉止有些奇怪!”

柯鎮惡道:“有什麼奇怪?”

朱聰道:“看著是幾天前見過的,不知為何又從我們前面走過來”

他只記得那日幾人的裝束,卻不記得模樣,此時並不能確定這些人是不是就是上次遇見的那幾個。

柯鎮惡抽了抽鼻子,道:“有檀香的氣味,他們是和尚道士麼?”

朱聰道:“看衣服,雖然樸素,卻不是僧袍納衣,頭上裹著頭巾,看不見頭髮,或者真有可能是喬裝的和尚。”

柯鎮惡道:“若是喬裝,恐怕是有什麼大事,咱們就別招惹了!”

幾人紛紛點頭。

一直等七怪和那夥疑似和尚的人擦肩而過,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柯鎮惡在錯身而過的時候開啟了心眼,透過頭巾,果然看到六個大大的光頭,其中兩個年長的,頭頂還燒著戒疤,果然是受戒的和尚無疑。

柯鎮惡看他們行走沉穩,又聽他們心跳強健有力,顯然都是武僧。

兩撥人並沒有互相交流。

七怪繼續向東,出了函谷,又行了幾日,到了三門峽,竟然又遇到一撥喬裝的僧人。

這次朱聰瞧得分明,這一行六人,雖然服飾一致,但與上次所見並非同一撥人。

七怪和這幾名僧人還是沒有交流,只不過心中的疑惑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