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畜牲”

眾人紛紛聲討。

韓小瑩握劍的手都已經氣得發抖。

柳雲當即就提劍衝了上去。

“不,不是這樣的”謝氏見狀亡魂大冒。

“叮……”

柳雲的劍頓時一偏,卻是被一顆鐵珠打偏。

“什麼人?”柳雲大怒,朝四周掃視。

柯鎮惡道:“柳公子稍安勿躁,且聽聽王夫人說些什麼?”

那柳健不待謝氏說話,大喝道:“還說什麼?是我殺的,我胸口的劍傷就是證據,我不叫柳健,我姓王,我叫王健,爹,照顧好我娘!”

說著突然抬手握住韓小瑩的劍尖,往脖子上一抹。韓小瑩的手一抖,下意識將劍朝外一撤。

柯鎮惡再發兩顆鐵珠,一顆打在了王健的腋下,一顆打在劍身上。

長劍本來斜斜架在王健的肩膀上,被這麼一抹一撤一打,就聽叮的一聲,劍刃已經切下了王健的兩根手指,同時在他的喉嚨上留下一道紅線。

王健頓時倒地,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因為喉管被割開,說不出來。

“不?”謝氏慘呼一聲,連滾帶爬的衝到了兒子身邊,將他死死的摟在了懷裡。

王力顫顫巍巍的也走到了兩人身邊。

柯鎮惡輕功不錯,拳腳暗器也還行,但點穴的功夫就不咋滴了,是以王力明明被點中了穴道,但還能勉強行動。

看到三人抱做一團,一個個形容悽苦,柯鎮惡頓時感覺自己兄妹七個,好像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柳雲道:“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當年叔父離家外出闖蕩,只不過是被祖母和謝氏絮叨得煩了,並非拋下你們母子,謝氏不告而別又怎麼能怪到叔父頭上,再說叔父這些年也一直未娶,四處尋找,也是最近五年,才息了尋找之心。你身為人子,卻弒父,活該如此。”

謝氏聞言怒喝道:“胡說,我兒孝順,怎麼會弒父,這件事情,他根本不知情,人是我殺的,是我殺的啊,要報應也報應在我身上,為什麼要報應到我兒身上啊?”

柳雲道:“他自己都承認了,你還說什麼呢?”

謝氏道:“本來我以為我已經做得天衣無縫了,如今,我兒卻因此而死,我不能讓他到死還揹負著罵名,我兒至孝,不可揹負罵名。

全都是柳隨風那個薄情郎,當年那老不死的對我百般刁難,我找他訴苦,他卻怪我不該搬弄是非,我剛生完孩子,那老不死的卻對我沒有一個好臉色,那負心薄情的傢伙,居然離開家去闖蕩江湖,一去三年不歸,那老不死的反怪我將他寶貝兒子逼走,我一氣之下,留了一封休書,帶著兒子連夜出走。

這些年,我含辛茹苦將兒子養大,這天殺的一來就想要將他搶走,哪那麼容易?我本想帶著健兒逃走,但他自持武功高強,一直暗中盯著健兒,十五那天,他逼迫健兒收拾行囊,我心生一計,假意答應,騙他喝下下了蒙汗藥的酒,原本打算將他迷暈之後,一家人乘機溜走,哪知那傢伙喝酒之後,卻沒有立馬暈倒,察覺有異,拔劍便要殺人,健兒為了保護我,擋在了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