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說一覺睡到太陽曬到屁股了。

趙艾走在重樓玉宇中,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心裡美滋滋的,幸福感簡直要爆棚。

這般每天無所事事,只管與溫柔鄉里,美人堆中風流快活的日子,實在讓人沉醉。

如果一直這麼於美人環繞中躺平下去,趙艾覺得自己可以躺平五千年。

可惜,他終究還是要肩負許多。

剛晃晃悠悠的踱步到主殿,便見衛尉竭和元肆、張竭、王齊還有柳信竟然都在,元肆依舊如往常一般口才出眾,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麼。

“哎呀,太白君,你可總算睡醒了。”

元肆一見到趙艾出現,立刻迎了過來。

他的身後,衛尉竭等人也連忙站了起來,與李勇一起拱手行禮。

趙艾拱手還了一禮,笑道:“非常抱歉,在下有傷在身,起的晚了些,讓諸位兄弟久等了,還請勿怪啊。”

聽聞此言,不等其他人回話,元肆卻先猥瑣一笑,衝著趙艾一陣擠眉弄眼道:“嘿嘿,太白君只怕是夜夜笙歌,又在哪個美人身上辛苦了一夜吧?”

趙艾一臉正經的道:“還是你元肆兄瞭解我。”

“哈哈哈哈......”

眾人聞言,紛紛大笑出聲,趙艾如今已然成了咸陽新貴,儼然已經有了與相邦呂不韋抗衡的勢頭。

有大王的信重,太后的寵幸,任誰都看得出,趙艾必定會飛華騰達。

尤其是當日在相府門前立威之後,宗室和相府的威望都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不少宗室和相府的舍人紛紛請辭,轉投在趙艾門下。

如今趙艾驟然富貴,地位崇高,待他們依舊如故,自然令他們頗為感動。

“呵呵,竭兄,聽說大王已經封你為定陽君,小弟在此恭喜了。”

衛尉竭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笑道:“此事多虧了公子,若無公子在太后尊前美言,哪有愚兄如今的封賞。”

說著,還鄭重其事的向著趙艾一禮。

趙艾擺了擺手,笑道:“竭兄不必如此,你不顧生死,拼命護衛太后,保駕有功,我大秦向來賞罰分明,封賞你是應該的,也是你應得的。”

衛尉竭依舊一臉感激的道:“無論如何,都要感謝太白君的大恩,日後但有所命,竭必定誓死效忠,只需一句話,愚兄願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趙艾依舊面帶著溫煦的微笑,淡淡道:“竭兄言重了。”

這時元肆、王齊、張竭和柳信亦是鄭重其事的單膝跪地,鄭重其事的道:“吾等亦願追隨太白君,誓死效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們只是相府的舍人,不像衛尉竭那般既是位列九卿的公卿重臣,又是一地封君,身份尊貴,比之趙艾也差不了多少。

趙艾平易近人,與元肆他們關係匪淺,平日裡玩鬧說笑喝酒自然不無不可,但此刻四人想要轉投趙艾門下,自然要鄭重行大禮的。

趙艾望著四人,自主位上緩緩起身,將他們一一拉起,隨後正色道:“諸位兄弟快快清氣,以咱們的關係,又何必如此?

承蒙你們看得起趙某,願意追隨於我,小弟自然十分願意,只是你們畢竟拜投在呂不韋門下,現在轉而投我,不怕他報復你們嗎?”

四人聞言,皆是眉頭一皺,便聽元肆拍了拍胸脯,粗著嗓門兒道:“吾等既然決定轉投太白君門下,自然是下定了決心,不怕他報復。”

王齊亦跟著道:“元兄所言甚是,吾等與太白君志趣相投,相與為謀,自然是不怕的。”

趙艾微笑道:“好,既然如此,本君也可在此向諸位兄弟保證,若是相邦以此事為難你們,本君絕對不會袖手旁觀,讓諸位兄弟有半分閃失。”

說著,不待他們再說,繼續道:“小弟有幾位兄長相助,不勝榮幸,今日難得齊聚,不若在此好好痛飲一番如何?”

略沉默些的柳信笑道:“彩!太白君府上的美酒天下無雙,今日吾等定要豪飲一番,太白君可不要心疼美酒。”

此言一出,眾人自是哈哈大笑起來,神情激動,趙艾大手一揮,豪邁道:“美酒佳餚,本君管飽!”

說著,又看向一旁的李勇道:“李兄,勞煩你派人去多準備些酒菜,今日咱們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