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們今生今世,永遠不離不棄。”

“人生苦短,我想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攜手,相伴到老,如此,才會此生無憾。”

玉手首次被男子這般握住,手中傳來溫潤微涼的感覺,黛姬一雙寶石般的眸子泛起漣漪,眼波流轉,好似一池秋水般。

妙目盈盈,望著眼前俊美如玉的少年,心中又羞又喜,一股甜蜜幸福的感覺,襲上心頭,讓她只覺全身酥酥的。

少女情竇初開,情心初動,之前礙於身份,自知終會無果,情意錯付,自然柔腸百轉,鬱郁艾艾。

她有心放下,但腦海中卻總是會閃現他的音容笑貌,讓她心思百結,如今才知對方心意,始嘗兩情相悅的甜蜜滋味,自然心中歡喜無限。

她深情地回視著情郎,雪頰緋紅,柔情脈脈道:“死生挈闊,與之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嫪毐望著眼前清純可人的柔美少女,頓時開心的笑了。

踏著夕陽的光輝,美滋滋的回到甘泉宮,先去看了看少司命芳予,知道宮女露霜中午有給她送午飯之後,又隨意的聊了幾句,嫪毐便沒再多留,徑直進入寢殿。

進了寢宮,見一個侍女打扮的少女正與趙姬對桌而坐,也不知在談什麼,居然罕見的一臉怒容。

趙姬見他回來,頓時嫣然一笑,鳳眸笑望著他,似笑非笑的道:“嫪毐,怎麼見天兒不見你人影?又去哪了?”

嫪毐微微一笑,走到趙姬旁邊的長桌邊坐下,答非所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趙姬聞言,臉上頓有怒容,滿臉的不悅道:“政兒昨日視察鄭國修渠之事,刑治了渭文君的家臣,如今,各地封主紛紛入了咸陽,在我這鬧了通,又去相邦那裡鬧了。”

“哦?”

嫪毐愣了一下,笑道:“他們怕是聽了小人讒言,擔心大王廢分封,行郡縣吧?”

趙姬一臉刮目相看的樣子,嬌聲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懂得不少嘛。”

嫪毐呵呵一笑,譏諷道:“這些贏姓宗室,還真是,嘖嘖,為了點蠅頭小利,竟然就敢枉顧國策國法,串通一氣,聚眾鬧事,逼壓大王,還說什麼此乃渭文君封地,與大王無關?”

“莫說大秦境內,皆是王土,單說鄭國修渠,此渠一成,關中百八里秦川,將成一片沃野,成為天下最肥之地,現實受益最大的,便是這些封主,現在國家出錢出力修渠,他們不說貢獻一己之力罷了,還為這點小利鬧上咸陽,也是奇葩了。”

趙姬嫵媚的瞪了他一眼,嗔道:“快別說了,為了此事,我都頭疼一天了,現在啊,全都讓他們找相邦了。”

嫪毐無奈一笑,趙姬這蜜桃實在懶得可以,既為監國太后,又無心國事,所以基本對呂不韋言聽計從,這才形成了呂不韋獨攬大權,權傾朝野之勢。

他思考了一下,目光不經意間在那名侍女身上掃過,見其花容月貌,身段玲瓏多姿,如今竟然坐在趙姬旁邊,想來身份非比尋常。

便道:“太后,此事若要相邦解決,必然會將國府郡縣良田賠償與那些封主,雖然止了一時之亂,然大王雖然沒有親政,王權之威不可侵犯,太后還是要替大王做主的。”

他從未在甘泉宮見過此女,因此斷定其應該是嬴政的身邊人,所以想趁機表現一番,他不求什麼權勢,只求展現自己的價值。

按他所想,自己將來多幫幫秦王,讓你看到自己的功勞,哪怕將來知道自己睡了他媽,應該也不會治罪,畢竟,還有個趙姬保護嘛。

趙姬猶豫了下,皺眉道:“他們雖然可惡,可當初華陽那老妖婆作亂,他們也都是立了功的,一時也不好發作。”

嫪毐笑道:“這也無妨,無非恩威並施罷了。他們想要說法,那就照價賠償,但其鬧事,也不可輕恕,再尋些由頭,處罰一二即可。”

“他們雖是封土之主,但也應該明白,大秦國土,真正的主人只有一個,那便是大秦之王。”

趙姬皺眉沉吟片刻,笑眼盈盈道:“不錯,正和我心意,此事,我會跟相邦說的。”

嫪毐:“........。”

見其一副無語的樣子,趙姬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只是還不待她說話,便見門外有腳步聲走了進來,三人扭頭望去,只見嬴政一身黑色冕服,頭戴冕冠,英姿挺拔,虎步而來。

嫪毐與那名侍女起身拜見,嬴政一雙炯目打量了他一眼,方走至趙姬面前見禮。